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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晗松口,一屁股坐到地上愣着看曾晓文,曾晓文吐了个烟圈,指指自己硬在半空中的性器,“继续。”
夏明晗小声抱怨了句,“你也不怕我被烫急了,一口咬下去。”
曾晓文有恃无恐,“那么硬,你还咬不断。”
夏明晗无奈,跪回原位,用手上下搓了会儿又埋头苦干起来。曾晓文享受之余也没闲着,把夏明晗手上的擦伤全用烫伤盖住了才满意。夏明晗被他按在沙发上扒下浴衣就插了进去,曾晓文很少对他用润滑或是作前戏,除非把他自己弄疼了,他才会稍微涂点东西来缓解。
比起早上那次,这次曾晓文算是对他不错,一边干他还一边用手安慰他半软的性器,夏明晗许久没享受过这待遇,激动得差点没热泪盈眶。异样的酥麻麻的感觉从脚底一路飘上脑门,他不禁发出抑制不住的低吟,半闭上眼,连后方被突然插入的疼痛都减轻了些许。
曾晓文让他喊出来,还说他,“声音这么好听,你不喊,多浪费。”
夏明晗对他笑,说他以前都不喜欢听人叫,怎么现在性情大变。这句话被有规律的撞击弄得零零碎碎,曾晓文抓着他手把他拉起来,调整了个姿势,让他坐到自己腿上。
曾晓文拍了下他屁股,夏明晗扶着沙发识相地上下动起来。曾晓文搂住他的腰,贴上去吻他身上那些细密的吻痕,夏明晗时高时低的喘息声伴着肉体碰撞的声响引来他的称赞,“你的声音好听,在床上叫最适合不过,用来唱歌多浪费。”
夏明晗没声响,头靠到曾晓文肩上大口喘气,他没吃饱,力气用尽,还有些胃疼。曾晓文扶着他腰把他放到沙发上,一手架着他腿开始撞击有些红肿的小穴。穴口的嫩肉都被翻出来,伤口也撕裂,夏明晗疼到脸孔都扭曲。感觉到那根粗硬凶器在他身体里射出精液,他才松了口气。
曾晓文抱他到浴缸里去洗澡,帮他清理身体里的东西的时候他手又不规矩,在里面搅了半天才抽出来。夏明晗靠在他身上,烫伤的胳膊搁在浴缸边沿,随便曾晓文怎么弄都没反抗,顶多在他帮他手淫的时候泄露出压低了的呻吟。曾晓文亲了亲他头发,问他,“听说你不想演叶非那本电影?”
夏明晗应了声,他嗓子有些哑,反问他,“你帮我答应的,你故意的吧?”
曾晓文笑了,关切问他,“你想吃什么?我煮给你吃。”
夏明晗累了,不太想说话,答了句“随便”就没声了。
最后曾晓文给夏明晗叫了外卖,让他在房间里吃,他换了套衣服从外面锁上门,不知又跑哪里去潇洒。夏明晗捧着隔热粥碗,坐在床边看电视。电视上恰巧放映叶非的电影,并不是很新的片子,那时他才刚出道没多久,演一个抢眼的男配角。故事有些荒诞,讲五个大学好友,毕业之后无所事事,其中算是领头大哥的角色看上了他们高中附近银行的一个业务员。于是五人决定策划一场劫案,最后让领头大哥英雄救美,好给漂亮的业务员留下深刻印象。
没想到他们预谋的日子当天,银行真的发生劫案,他们这帮假劫匪碰上了真刀真枪的真劫匪。两路人马堵在银行里一片混战,漂亮业务员被真劫匪压到金库去取钱。假劫匪控制住了看守他们的两个真劫匪,放走人质,通知了警察。警察和领头大哥几乎同时出现,得知银行真的被抢,忙问他们漂亮业务员去了哪里,大家都劝他不要贸然行动,毕竟对方手上有枪。领头大哥却是满腔热血,不顾劝阻往金库里冲。
他跑到金库里却看到几名劫匪都脱下了面罩往口袋里运钱,漂亮业务员也气定神闲地一边和周围几名劫匪聊天一边搬钱。看到他这个陌生人冲了进来,漂亮业务员毫不犹豫地拔枪射杀了他,之后他们便迅速撤离。影片在警车追捕劫匪的追车场面中结束了。
夏明晗嚼着及第粥里的猪肝想,这算是大哥的悲剧,劫匪的喜剧?
叶非在里面演那个有些傻缺的领头大哥,出场不多,全身上下都写满“热血”这两个字似的。夏明晗看他那场被枪打死的戏演得不错,等到跑演员表时,才发现,原来那个始终带着面具的劫匪老大也是叶非演的。
这倒有些出人意料,劫匪老大一出场就是爆银行保安头的血腥场面,整本电影都只能看到他露在面罩外面的眼,冷到让人不寒而栗。和愣头青大哥走得是截然不同的路线。
叶非的演技全在他那双眼睛里。就算他不出声,不作任何动作,你看着他的眼,你也知道他在演什么。
一个演员能有这样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算是上帝的恩赐吧。
夏明晗拿手背抹了抹嘴,把一次性碗和勺放到床头柜上,关上灯,窝到被子里蜷成一团。
不太妙。
他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叶非那双黑到极致的瞳。晚上发梦,梦到那个劫匪老大。他用他冷峻的眼盯住他,夏明晗瞬间感觉自己掉进冰窟窿里,他怕水,不会游泳。呛了好几口水,脚也抽筋了。叶非的眼在水里还不放过他,死死盯着他。他快窒息,要溺水,无法呼吸,他快要死了。
恐惧从他心里滋生出来,蔓延至他四肢百骸,将他行动冰封,他似乎回到那时车祸现场。
所有人都被困在下沉的汽车里,只有他活了下来。他们都叫他杀人凶手。
夏明晗从梦里面惊醒时曾晓文还没回来,他爬起来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终于是找到包烟。他从自己裤兜里挖出打火机,躲到浴室里开着排气扇一根接着一根抽。
他被方才的梦吓出身冷汗,一直拿手去抹脸,夹着烟的手不停抖。他喉咙痒,鼻子里也不舒服,空空的,吸进去的空气跑不进肺里,不知溜到哪里。他把烟放在梳洗台上,拧开水龙头想洗把脸,手指才沾到水,就触电似地缩了回去。他揉着头发,双眼泛起血丝,冲到卧室门口拍着锁上的门大喊曾晓文。
他拍门板拍得手疼,又去转门把手,喊到后来他急了,抬脚踹门。可惜卧室房门质量过硬,被他鼓弄半天,毫发无损。夏明晗气得胃疼,蹲到地上咬牙切齿抓头发。他大口喘气却还是觉得空气稀薄,要得高原反应似地头疼,恶心,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鬼叫什么?”
开门得却不是曾晓文,夏明晗抬头去看,见是美莎,问她曾晓文在哪里。美莎看他模样狼狈,上前俯□端详他脸,问他怎么了。
“曾晓文呢,他人在哪里?”夏明晗别过脸不去看她,嘴里说着自己没事。美莎摸他额头,温度也不高,不像是发烧烧坏脑子,倒像是犯了什么瘾。
夏明晗推开她手,追问她曾晓文去向。美莎撇撇嘴,没好气地埋怨道:“他和帅哥兜风去啦。”
夏明晗向她要手机,说是要给曾晓文打电话。美莎给是给了,嘴上劝他还是别打,说打也是白搭,“他从没接过我电话,都是他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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