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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邢荔的意见:“家里虽然没有正经长辈,却不能委屈了嫂子的。”
“放心吧我的小傅总,你哥都恨不得把命给谢小姐,委屈不了,倒是你……给我按时吃药,别趁我不注意就去开窗户通风,吹病了,又要咯血。”
邢荔细数他这个病人的种种恶习,眼角余光扫向窗户那边,寻思着给封锁死,以免傅容徊双目失明还跑去开窗。
要哪天不小心坠楼,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傅容徊就跟没听到似的,削瘦的手指习惯去捻盖在膝上的毛毯线头,沉默想了片刻,苍白颓废的面容转向对邢荔所站的地方说:
“嫂子是旗袍师,你帮我找一些世界非遗面料送给她,钱才我账上走,别动哥的。”
谢音楼那边还不知道傅容徊绞尽脑汁想送自己见面礼的事,她醒来,就去车库找红石榴,用精致的礼袋装好后,趁着还新鲜,当天就给一些朋友送了出去。
随后,收到了几条短信,其中就有周序之的。
谢音楼心想没送给他吧,转念想到多半是从云清梨那边拿的。
看在傅容与的份上,表面功夫谢音楼还是会做的,她给周序之回了三个字:「不用谢。」
周序之竟然还有闲情逸致,给她继续聊道:「听容与说,你们两个婚事,等见过家中长辈,他会选个良辰吉日宴客昭告天下……恭喜了。」
谢音楼指尖略停在屏幕上方,昨天她在颜老板的古董店里承认下傅容与未婚夫身份,他却没有提起宴客的事,没想到是在周序之面前提了。
长辈是该见的,只是如今她父母都不在泗城,能严格意义上算是两人一起的长辈,好像只剩下老师颜逢卿。
想到这,谢音楼跟周序之客道两句后,便给远在公司的傅容与打电话。
她依旧窝在沙发上懒得起来,人倦着,裙下纤细笔直的腿也酸疼。
昨晚咬伤傅容与的代价不轻,到后面,几乎唇是发不出声的,蜷曲的手指揪着他凌乱睡袍,失去了控制似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等待接听的数十秒里,谢音楼脑海浮现着某些脸红的细节,感觉连带雪白脚趾都跟过了遍火般,很快傅容与接通了电话,嗓音恍若贴在她耳边:“音楼。”
谢音楼对他没有抵抗力,完全像是陷进了热恋期,唇角勾起不自知的笑。
她三言两语,把想去拜访一下老师的事情跟傅容与说,毕竟当初是颜逢卿做主给两人订下婚约,时隔十年,两人再续姻缘,是该去给老师个交代。
这事,傅容与听她的安排,在电话里说:“我让陈愿去颜家约时间。”
颜逢卿年事已高,自从归隐休养生息后,颜家对外是再也不见客。
连一些名下的嫡传弟子想见,都要看老人家的心情。
谢音楼轻声说好,纤细手指握着手机不舍得挂断,这种隐晦的心思都藏在了呼吸里,脑袋轻歪靠在椅背上,过了会说:“有点痛。”
傅容与很快明白她意思,都不用明说:“是我弄狠了,带你去医院检查下好不好?”
“不要,会被笑话的。”谢音楼不知跟谁分享好,只能跟傅容与分享,声音格外地轻:“下次注意点,我今早起床的时候,发现腿窝都有手指掐痕,很深……估计这十天半个月都不能穿旗袍了,会被看到。”
陈儒东的那个节目,还有最后一期没录制。
她怕到时候腿窝的很久没消掉,用冰敷过了,跟傅容与撒娇着说:“傅总这算是礼尚往来么,我咬你喉咙,你就掐我小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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