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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裤腿,宋知浔白皙的小腿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出了淤痕,虽然宫用的是刀背,粗糙的刀背却依旧在宋知浔细嫩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流血的划痕。疼……流血了,人类的血液是熟悉的鲜红色,宫站在宋知浔的面前,眼前是入目的红,鼻端却是一阵无与伦比的甜美香气。宫看了看手中的刀,明明是刀背却划破了眼前人的皮肤,他的皮肤,到底是什么触觉的?宋知浔在虚幻的树林之中,树木虚假的光阴散碎的落在宋知浔的身上,露出的雪白色的脚踝,娇嫩之处甚至比得过细致华丽的白袍布料。解开了一颗纽扣的宽大睡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肩头,宫的角度上,似乎隐约能看到隐没在衣领之内的令他无法呼吸的绝景。宫半蹲了下来,摘掉了黑色的鳞甲手套,握住了宋知浔的脚踝。伸手拉高,宋知浔的脚被高高的举起,以一种奇特又滑稽的姿势半躺在了白袍上。“恩?”宫眯起眼睛玩味的笑,“真的伤到了,人类的脆弱,比我记忆中更甚了吗?”划痕之处并不刺眼,相反宫喜欢这样细小的流血的伤痕出现在手感如此美妙的细沙之上,他的柔软似乎能够变成流水从他的指尖缓缓流逝。“你的表情看起来倒是挺享受。”宋知浔企图抽回自己的脚却发现自己的力道和对方几乎是天壤之别,“在这个破地方也没有消毒用品,你的刀看起来就很脏,我感染而死你是不是挺开心的?”“这么漂亮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让人不快的话。”宫眯起眼睛,略显不悦,他的本能居然在让他排斥眼前的人说出‘死’这个字。“那你的刀一点也不脏,我绝对不会感染致死,对不对?”宋知浔心里,颇有点怂,骑士说,面前这位伪装少年是破坏之神,破坏神让人联想的不就是‘死亡’‘瘟疫’‘战争’类似的负面词汇吗?如果他真的不高兴了,也许自己就真的直接因为一个小伤口致死也说不定。他误会自己的不快是说刀了?“你怕死?怕死你会闯入我的领域?”宫的刀扎在了宋知浔的旁边,堪堪贴过他撑在地面的手掌,宋知浔偏过头,能看到在刀面上自己颇为狼狈的影子。“骑士,想想办法。”宋知浔活了这么多年,面向还是会看一点,眼前的少年尚未成熟的面容已经隐隐透出未来的霸气,他的眼神中傲气十足,必然是一个极其自我主义并且随性而行的人。“神后殿下,请您制造一个破绽。”骑士的声音穿过脑海,“属下即可带您离开宫殿下的领域。”“对不起。”宋知浔突然老实了起来,漂亮的大眼睛闪烁着看向宫,他放下了双腿蜷缩在身后,身体微微前倾,略微贴近的距离,让宫闻到了不同于血腥之气的另一种香甜味道,“我迷路了,请原谅我。”宫的大脑明显有一瞬间的恍惚,那阵阵奇异的香气居然能直接控制他的意识,眼前之人比他目视之时还要更为妖冶。“人类总是喜欢犯下各种各样的错误。”宫贴近了宋知浔,如火一般的红色发丝倾斜在他的肩头,调皮的钻入他的领口,“只有让你知道了犯错要付出代价,才能记住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我……”宋知浔双目如水,眼角微红,宫不自觉的靠近眼前之人,享受他记忆中任何美好事物都无法比拟的芬芳,“任凭您惩罚。”在宋知浔的目光之中,宫的身形似乎在逐渐的有所抽长,他抓住自己下巴的那只手在逐渐的变大,从仅握住他下巴到食指中指的指尖就能挑起,在宋知浔的眼前,出现了真正的神明的、令人敬畏的模样。狭长的双眸中闪烁着淡金的色彩,乌色的唇瓣勾起令人心魄的笑容,那个男人身形之下的宋知浔,从未如此强烈的感受过自己的渺小。骑士一阵阵心惊,神后仅仅几句话,就能挑得神明无法自控。这份强大的吸引力真的是调和三神矛盾的源泉吗?“神后!”骑士心惊提醒,“不能让破坏之神在此时就神体化,您受不住的!”宋知浔仿佛未曾听到一般,举起双手,手上未干的血液擦在了宫的面容上。“请惩罚我吧,我的……”宋知浔一点点的靠近着宫,嘴角却露出了几分促狭之意,“自大愚蠢的破坏神大人。”如同水果软糖般柔软的唇瓣落在了宫的唇边,这一瞬间,宫的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破绽!焦心的骑士迅速的开启传送阵,转瞬之间宋知浔消失在了原地。宋知浔坐在草地上,看着跪在他面前的骑士,他带着手套的手中是一双木质底的拖鞋,上面用新鲜光滑的草绳编织了人字拖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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