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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洄淡然的看着她,仿佛感受不到脚踝上的灼烧感:“殿下如何这般着急?”
清风吹拂着她鬓边的发,丝丝凉意涌来。
“我……”郁云霁微哽。
溪洄是女皇分配给她的专属太师,极为良师,又当益友,且本就是她失手将人烫伤,关切两句,也是理所应当。
溪洄平静的眼眸看着她,没有等她的后话:“多谢殿下关怀,溪洄当真无事,春日依旧寒凉,溪洄裹了锦布御寒。”
“是吗,”听闻他当真无事,郁云霁松了一口气,“只是春日不曾冷到哪里去,太师大人何故如此?”
溪洄轻声道:“是幼时受寒导致,殿下忘了吗?”
“什麽?”
“裹紧脚踝,是因为幼时惹得殿下动怒,罚我赤足在雪地中站上一整日,故而每到天转凉,脚踝便隐隐作痛。”他静静的阐述着这件事,仿佛他口中之人并非是他自己,而是旁人。
郁云霁看着他,一时间不知晓该说些什麽了。
原主幼时,竟然还做过如此恶毒之事吗。
她不知晓溪洄为何如此波澜不惊,此事已算是他的童年创伤,还是原主一手造成的。
可问题是,如今她占据了原主的身子,原主幼时所做之时便悉数归结在了她的身上。
她不知晓该如何面对溪洄,既是这些事不是她所为。
溪洄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样子,提及这些事,他也不曾有半分起伏,好似他并非这具身子的主任,而是一个旁观者。
“殿下不必对此介怀,溪洄没有什麽的。”他率先善解人意的道。
“……但终归是我对不起太师,你,你不曾恨我吗?”郁云霁心虚有些複杂,眼下,她竟是不知该如何面对溪洄了。
“为何要怪你,”溪洄微微笑道,“此事并非你所为。”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在郁云霁心中激起一大片水花。
溪洄说,此事并非她所为。
可是,她占据了原主的身体,那原主当初所做之事,自然是归结在了他的身上,溪洄为何会说并非她所为之,他究竟知晓了什麽。
思及书中溪洄的性子,沉稳果断,看似清冷不近人情,无心人间之事,实则手握重权,顷刻间便能要了旁人的性命。
他善占蔔,通晓天命之事。
郁云霁蓦地想到了什麽。
她看着眼前依旧面不改色之人,溪洄有成算,身为儿郎,能久居这个位子,必然是有些手段在身上的,书中的溪洄更是如此,只要是他想做之事,便没有不成的。
原来他什麽都知道。
郁云霁看着他,几息道:“你要揭发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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