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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昨晚到今天,路易莎已经见过一些布鲁多的贵族了。
作为王国内有数的大贵族,布鲁多伯爵要维持领地运转,光靠自己是不行的。所以他从领地内挑选了一些贵族,以及神职人员给自己办事,这就和地方大贵族也会去国王身边做事一样。
譬如布鲁多伯爵身边的侍卫长,他就是一位男爵,同时他还是路易莎的某位远房堂兄。
布鲁多这片土地上巴尔扎克这一系已经传承许多代了,长子继承了布鲁多伯爵爵位,其他的孩子要么有来自母亲那边的爵位和土地,要么特别得父亲喜欢,还能得到某个次要的附属爵位。其他的就只能‘放任自流’了。
这位侍卫长祖上就是这样的,不过他的父亲没有完全不管他,为他找了一门好亲事——在领地内为他觅得了一个有土地做嫁妆的女士做妻子,爵位依附于土地,他的后代也就传承下了男爵的爵位。
另外还有家里的大总管、仆从长,都属于最高级的侍从,都只能由贵族担任。
当然,这里的‘贵族’也包含了普通的‘骑士’...实际上,骑士更像是一个阶级的总称,连国王、公爵这些大人物也都有骑士的身份。这有点儿像华夏古代所谓的‘士’,有了这个身份好歹算是有人权了,一些向上的通道也只会朝这些‘士’敞开。
布鲁多伯爵带路易莎见的贵族包括一些骑士,但不是所有布鲁多的骑士都在这里,甚至不是所有重要的骑士都在这儿。不过男爵,基本上来齐了。
布鲁多这片土地上原本有7名男爵法统,布鲁多伯爵对他们的掌控很强——其中三名因为绝嗣,家族的女性后裔嫁给了巴尔扎克家的男人,爵位也改性巴尔扎克了。
因为教义要求一夫一妻,而私生子又没有继承权,恰好没能生下男性合法继承人,又或者男性继承人夭折、死在战场...这些可能性都是很高的。
或许这三个男爵家族还有旁支的男丁,原本也有机会继承爵位。不过有布鲁多伯爵支持自家(有宣称权的)男丁抢爵位,结果可想而知了。
还有另外四名男爵,数代代之内也和巴尔扎克家有姻亲往来,这也算是比较靠谱的结盟了——婚姻结盟不见得稳如泰山,但总归是个保障。
除了一位男爵在国王的宫廷里任职,派遣了自己的总管为代表,其他的男爵都到了。而骑士,布鲁多伯爵身边的近卫扈从不算,就是那些任了职位、为伯爵效劳的骑士也只选派了一些代表来见未来的封君。
他们出现在大礼堂里,双方见礼,做简单的介绍之后,伯爵就说起了一些公事。不过相比起那些不甚紧急的公事,大家对路易莎这个未来的女伯爵更感兴趣——对于未来会有一个女性封君,大家虽然早有设想,但还是觉得不太自在。
即使一些国家有过女王,那毕竟也是少数。在这个男性占绝对主导地位,男尊女卑,甚至普遍厌女的时代,大家对领导自己的人是女性本能就感觉不太妙...或者,相比起路易莎,他们更在意路易莎未来的丈夫。
虽然布鲁多是长子女继承,路易莎对领地的统治在其自身,而不必与她的丈夫分享(多数没有男丁继承的爵位根本不认女性继承人,女性继承人的统治权不完整,准确的说是她们的丈夫通过她们统治了她们的土地)。但具体情况如何,还是要看其本人的资质的。
如果实在没有能力,完全被她的丈夫掌控,也不是不可能。
“是的,关于国王要求的,为对高登兰的战争征收一次土地税......”伯爵说到了国王征税的事儿,这次征收的是土地税,而在座的贵族都是拥有不少的土地的,可以说是切身相关。
但提及这件事并不是为了集体抗税,基本上国王只要不是压榨的太过分,下面抱怨归抱怨,还是会给钱的。说这件事是为了之后打仗做相关部署——毕竟收这笔土地税本身就是为了打仗筹款。
中世纪的话,无论是土地税,还是人头税,其实都不是固定收取的。往往要隔好些年,而且还得有个扎实的名目,这才能要求下面的人给钱。至于说土地收入,譬如地租,那是另一回事,不可当做土地税理解。
“...我们这位国王的财务情况可不大好...”有人摇头抱怨:“每个骑士领要40苏,可太多了!而且去年刚刚收过一次动产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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