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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虑穿着西装站在全身镜前面:“是不是有点大啊?”
裴景臣说:“是你骨架太小,换那个。”
吴虑换完了,还是不合身,毕竟是裴景臣的西装,俩人身板差一个号。
起因是吴虑要去,需要穿身西装搞搞门面,正式一点,也体现出对女方的尊重。吴虑没西装,就想去租一套应急,裴景臣听了就说租什么,他衣柜里有多是西装,相中哪件拿哪件。
映入眼帘的全是比吴虑所有存款还多出几个零的名牌西服,他哪敢挑肥拣瘦,有的穿就不错了。
裴景臣看了看,觉得单调了些,吴虑想起裴景臣在财经新闻里的光辉形象,问是不是戴一副眼镜斯文点?裴景臣表示因人而异:“我戴是温润儒雅的斯文败类。”
吴虑:“我呢我呢?”
裴景臣:“地主家的傻儿子。”
吴虑:“……”
裴景臣说左手边中层抽屉拉开,吴虑照做后,发现里面是陈列各式各样的胸针。
“咦,这个真特别。”吴虑才拿起其中一枚向日葵的胸针,下一秒就被裴景臣抢走。
“咋啦?”
“没什么。”裴景臣说,“你再看看别的。”
吴虑就是觉得这枚胸针花样别致,款式的设计也新颖,做工什么的,反正在他这个没见识的土包子看来,就是三个字——绝绝子。
看裴景臣这么紧张,想来是心爱之物,是谁送的?反正肯定不是苏清词。作为裴景臣光腚子一起长大的发小,他知道裴景臣虽然跟苏清词同居三年,但并无喜欢,更无关爱情,硬要说的话,该是一种责任。
吴虑挑了个玫瑰花胸针别上:“沐遥送的?”
裴景臣正盯着胸针出神,突遭此话,一脸见鬼:“少胡扯。”
吴虑说:“你跟沐遥有几年没联系了吧?高中那会儿不是很要好吗?我每次去找你玩,他都跟在边上碍手碍脚的。”
裴景臣抬起眼睛,道:“你不待见他?”
吴虑一脸妈呀说漏嘴的表情,窘迫的挠挠头皮,道:“别怪我说你朋友坏话,反正我是真不喜欢他,他那人忒能装,做作得很。他在你面前是不是从不说人坏话,尤其是对苏清词,可劲儿赞美对不对?要多假有多假,不像苏清词活得真实,喜欢就喜欢,讨厌就讨厌,看谁不爽了直接怼,你不用担心他表面对你笑嘻嘻,心里骂你是傻逼。”
裴景臣愣了愣,确实是这么回事。曾经有过无数次的,苏清词不加掩饰的在他面前说沐遥的坏话,说得理直气壮,堂堂正正。
裴景臣澄清道:“沐遥不是我朋友,绝交了。”
吴虑惊的胸针差点掉了,迫不及待问他咋回事。裴景臣疲于解答,就哄他说下次,下次一定。
吴虑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走了。
向日葵胸针保存了五年,依旧光洁如新,光芒夺目。裴景臣一次也没戴过。
当初把它从窗户扔出去,是连着包装盒一起扔的,且只有七楼的高度。事后他从草坪里捡回来时,胸针完好如初,没有损坏分毫。
他拿着胸针,在原地站了快一个小时,然后返回水木芳华,问工作人员查监控,声称丢了东西。
在监控里,裴景臣看见苏清词和沐遥先后离开包厢去卫生间。
水木芳华毕竟是私人俱乐部,供达官显贵寻欢作乐的,监控设备虽然齐全,但有些地方特意留了死角,供大佬们追求刺激。
沐遥进了死角,苏清词大大方方的站在监控波及范围内,他知道沐遥在干什么,而且很吃惊很懵。后来沐遥走出死角,跟着出来的还有俱乐部的经理。
虽然看不完整,但大致脉络已经有模有样了。难怪沐遥执意请客,难怪将聚会定在这么高档的水木芳华。
沐遥心怀不轨,但临门一脚时却怂了。至于苏清词,不过是装聋作哑的顺水推舟,不支持不倡导但也不反抗,捡现成的。
他们旗鼓相当,势均力敌,一丘之貉。
再后来,沐遥知道了他跟苏清词的事,也知道了这全仰赖他那一杯红酒,他弄巧成拙,成了裴景臣跟苏清词的“红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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