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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用木板又狠狠敲他一下:“你看什么看?偷东西还有理了?”
男人的神色好像有了些变化,忽然由狠戾变得可怜起来,嘴里“哎呦哎呦”着。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没有偷什么,你去看看你家里的东西,我还没来得及偷呢?你们怎么打我都行,不要把我送去公安局,我妈年纪大了,她要知道我被公安局抓走了,身体会受不住的。”
初夏却眯着眼睛看着他,没有说话,她抬眼看向岑峥年,岑峥年眼里也露出沉思,冲她轻微摇了摇头。
蒋知达看看两人,把男人又往下压了压:“你给我老实点!”
这时候岑淮安喊的街坊邻居也来了,个个手上拿着工具,扫把、铁锨、木棍,还有人拿着刀。
“贼呢?”
“那个贼在哪?”
“咦?被抓住了,果然看着不像个好人。”
初夏扔掉手里的木板,去屋里找了根结实的麻绳出来,岑峥年用部队捆人的方法,很快把壮硕男人绑得结结实实,而且越挣扎越紧的那种。
那个贼躺在地上不停求饶,只说着只要不把他送公安局,怎么办都行。
不过他一脸横肉,向下垂的三角眼,装可怜的样子太辣眼睛了,给人一股很违和的感觉。
邻居们围过来,左一脚右一脚踢他,踢一脚骂一句。
过了会儿,初夏笑吟吟地拦住邻居们:“大家别打了,别把他打死了,到时候就不好了。”
男人浑身上下疼得厉害,眼底闪过阴狠,但嘴里还是哀嚎着,求求大家放了他。
初夏走过去踢了踢他的腿:“别嚎了,你说说你是什么时候来我家的?怎么进来的?”
男人哀嚎的声音停顿了下,他眼睛看向初夏:“我要是说了,你会放过我吗?”
初夏笑着:“现在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你只有选择说不说的机会。”
男人咬了咬牙:“你要是答应放了我,我就说。”
初夏:“那算了,你不用说了。大家谁知道公安局的路?”
“我说,我说!”男人咬咬牙,赶紧开口:“我昨天晚上碰巧路过这里,看到这家门锁着,而且到今天早上都没回来人,就一时鬼迷心窍跳墙进来了。但我真的还没来得及偷东西,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初夏笑了一声:“昨晚上发现的,今天早上跳进来偷东西,你踩点踩得不错啊。”
男人还想再多求饶几句,初夏却不想和他多说什么了。管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她都没准备放过他。
她拉着岑峥年进屋看了看,确实没发现少什么东西,但是正房的被子被扯开了,还有睡的痕迹。
“这人在说谎,我觉得他不像真的小偷。”
岑峥年皱眉看着那些扯乱的被子,点了下头说:“他的眼神过于凶狠,身上有杀过人的煞气。”
岑峥年在部队见过出任务回来的军人什么样,和那个男人的气势有点像,但军人的气质是锐利的,而那个男人是凶戾。
男人不管怎么求饶,最后还是被送去了公安局。
路上男人拼命挣扎,到最后破口大骂,甚至说出要杀死所有人的话。
方老师的妈妈一个鞋底子抽过去:“还杀人呢?再骂一句我先抽死你!”
男人瞪着她,方妈妈又一鞋底子抽过去:“看什么看!偷东西你就该被打!”
到公安局,看到那个男人的长相,公安局的公安目瞪口呆,一脸不敢置信:“这男的你们哪里抓到的?”
岑峥年站出来,语气平静地说:“他来我家偷东西,被我们堵到了。”
公安朝初夏她们竖起大拇指,一脸的敬佩:“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初夏等人摇摇头。
“西单人肉包子铺的老板。”
“嗬!”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身子不约而同地往后倒退了几步。
方妈妈看看手中的鞋,赶紧扔出去老远,虽然有点可惜自己破布鞋,回头干活的时候还能穿。
但打过杀人犯的脸,太晦气了,早知道跑过来的时候就拎个木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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