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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我哥”谢疏林面色惨白,支吾道。
言栀心中大惊,皱起了眉凝视着他:“我可不喜欢你哥,你哪听来的!”
“不不是,是我哥”谢疏林神色慌张却强装淡定道:“我哥看着咱们呢!”
言栀这才反应过谢疏林的意思,他余光一扫,谢闻枝果然正在盯着他们二人,吓得言栀也一哆嗦,道:“你哥你哥怎麽这般吓人。”
“衆臣拜——”
谢疏林方想开口解释,便被身后的言栀拉着跪下,脚下一不留意,抢在衆人之前先磕了个响头。
奏乐声响彻整个皇城,他们得一直跪拜到奏乐消失,这是言栀拜得莫名其妙,祭祀,他一个贬下凡的神仙要祭谁?从前受万人敬仰的月神殿少君如今学着凡人模样,跪人皇,跪天地?荒诞不经。
言栀自觉好笑,他微微擡起头,侧着身子从人群的缝隙当中去窥那祭坛,本是好奇心驱使,却不想那碎云先生的一双笑眼却幽幽扫过自己脸庞。
两人的目光接触了,碎云对着言栀做了个口型。
“跪好。”
“什什麽?”可惜相隔太远,言栀眯着眼也看不真切,心想着这姓孟的又在耍什麽花样?待此番祭祀结束,定要去大相国寺去问个究竟。
良久,奏乐声骤停,衆臣匍匐着身子面面相觑,冯诠也并未开口。
“怎麽了?”
“发生何事?”衆臣们窃窃私语,小声讨论着这祭坛上的变故。言栀与江潜此时不约而同地看向同一处地方,大殿之下,祭坛之上,他们的目光死死咬着碎云不放。
“国师大人,这”冯诠得了魏煦昭的令,走上前问道。
碎云放下法器,整了整衣襟,迈步与祭坛中央,环视着底下的大臣,王宫贵胄。他浑厚有力的声音陡然道:“东南之人冒犯天神,请暂且回避!”
东南角之人?东南角站着的是宗亲子弟以及后宫贵妇,事发仓促,魏籍与江潜二人未有多想便跪直了身子朝东南角望去,他们二人为衆臣之首,自然也就跪在最前。
此时,从未开口的魏煦昭语气威严却毫不失礼数地说道:“国师不妨直言,何人胆敢冒犯天神。”
“陛下功震四海,威名烁烁,此乃大统之世,而臣方才所感东南角徒然生有坚忍孤傲之气,本为大吉之昭,但此刚强沾染邪气,不纯不粹,恐冒犯天神,降祸大齐。”碎云并未挑明,但魏煦昭已然明了。
魏煦昭缓步向前审视着,东南角之人皆为爱子爱妾,宗亲子弟,但他生性多疑,容不得任何人冒犯,更何况是如此亲密之人。
“魏邤,这才多久便跪不住了?”魏煦昭冷冷盯着二皇子,神色沉重。
“二殿下,陛下问你话呢”冯诠慌张上前提醒。
“回父皇儿臣,儿臣”魏邤面露难色,道:“儿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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