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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彻底发泄完,江景白打着哭嗝浑身没力,被南钺拍着哄着,不知道嗝到几点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江景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昨晚到底干了什么丢人事。
他把被子拉盖到脸上,差点想在床板凿个洞,直接藏到床底下去。
身边没有南钺的体温。
江景白正拼命祈祷对方已经出门了,一阵脚步声却由远及近响了起来,残忍打破他的幻想。
江景白动也不动,假装自己死了。
床垫很快被压陷一块,熟悉的须后水味也从被口传了进来。
江景白心跳险些没了动静。
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愿意去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幸好南钺只是坐着,没做拉他被子的举动:“七点五十分。”
江景白不出声。
南钺道:“我没做早饭。”
太好了,他恨不能跟被子同为一体。
“但是订了外卖,大约八点半送到,号码留了你的,记得吃。”
这就是拿不强硬的手段,逼着江景白起床吃东西了。
南钺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江景白度秒如年。
等半截身体已经进了黄土,南钺总算开口:“我去公司了。”
他顿了顿,又问:“你今天,还去不去花店?”
江景白昨天才接了预约,肯定要去。
“我不掀你被子,”南钺知道他在不好意思,不强迫他回答,“去的话把手伸出来,我知道你醒了。”
不是点头,非要伸手。
江景白犹豫了两息,慢悠悠地把右手探出被子。
特别小心翼翼。
南钺在外面轻笑一声。
清晰可闻。
江景白脸热,刚要把手缩回来,手心里突然滚进一个小小的方块。
不待他分辨出来那是什么,那股若有若无的冷香突然贴近,江景白明显感觉指尖被南钺轻轻亲了一下。
低沉磁性的清冷嗓音响在头顶:“公司有事,可能晚些接你。你在店里等我,别着急回家。”
“我走了。”
脚步声起,冷香渐远,主卧房门一开一合,周围重新回归安静。
江景白从被子里冒出头,把手里的东西捏到眼前。
是块软糖,牛奶味的。
他把糖纸看出花来,在外卖送到前起身下了床,换好衣服走进卫生间,两手撑住盥洗池,静静打量镜子里的自己。
眼睛有点红,但是眼皮没肿。
南钺肯定在他睡着后帮他洗过脸了。
江景白不顾垂在两边的头发,直接往脸上泼了两把凉水。
他可能,真的要和南钺好好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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