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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因为学不会难以判断落爪位置,出了好几个丑陋的空爪。
黎晚还剩下六个币,蔺唯觉得她肯定能再抓出至少一个。
然而,黎晚提议:“我们去玩玩别的吧。”
蔺唯当然答应。
她没币了,不过看着黎晚玩也是好的,只要视线里有她的存在。
接下来,她们玩了太鼓达人和拳皇,可以看出黎晚对音乐情有独钟,五枚币都献给了太鼓达人。
蔺唯纯属跟着沾光,没币也玩了很久,因为黎晚想玩双人对战模式。
咚咚咚,咚咚咚。
春节的热闹有滞后性,鼓锤敲着,倒挺有鞭炮的风範。
“你给杨可带的什麽?”蔺唯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如果她没举过手,黎晚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累。
谁也无法否认,男性和女性生理构造确实有差别,要想反抗只能去质问造物主,刚才那二十分钟,很可能让黎晚半条命都没了。
四眼仔注意到黎晚的精神状态,白了蔺唯一眼:“你能不能替大魔王上场啊。”他向来喜爱精準补刀。
蔺唯倒也想,可她知道如果自己上场,六班会输得更惨,会沦为四班的笑柄无疑。
她没有说话,只能装作没听见。
杨可没加啦啦队,恰巧就站在他们旁边,替蔺唯怼了回去:“那麽心疼班班你怎麽不上?”
四眼仔便也不再言语了。
而阳光的远处,黎晚也丝毫没有半途而废的意思。从那天起,蔺唯不停问着这个问题,握住笔的指尖发白时想,数字在大脑中一滩浆糊时也想。
若不是那晚得以在黎晚怀中哭泣,得以汲取精神力量,恐怕又要吃药了。
无数次了,她全靠黎晚,才得以在高中艰难爬行;于是她也想象不出,一个没有黎晚的未来,那还怎麽活呢。
很长一段时间内,蔺唯都没照过镜子。
她在学校上完厕所都低着头洗手,只要身边有镜子,就绝不擡头。
蔺唯来三中两年,同年级的至少已经脸熟了,没人会再多看她几眼,有时候却会出幻觉,墙壁和地砖上,密密麻麻铺了无数双眼睛。
她曾讨厌过许多东西,而现在这个阶段,至少讨厌的是自己的脸。
蔺唯还撕过语文练习册,只不过撕到一半,就及时停了下来。
练习册又没做错什麽,错的是她,仅此而已。
大家都还当她是中国人。
班上没有人知道这件事,黎晚和边青云谁都没再提过和那份鑒定报告有关的事。
对于要不要告诉爸爸,蔺唯曾经纠结过。毕竟告诉爸爸,约等于为闹得满城风雨皆知做準备。
她先是决定等周末放学回家,一定要当面讥笑爸爸。
当事人不知情的报複,不算报複,若只有她一个人伤口疼得血肉模糊,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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