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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们早上起床见到孙承开始!”那人点了点桌子:“一个人说,另外几个人随时补充。”听到这话,易寒星就意识到,审讯的人显然是觉得当天应该有可疑人员通知了孙承撤离方法,也就是南京政府方面现在已经开始怀疑孙承的身份了。易寒星记下这点,之后就没打算做那个述说的人,说得越多错的越多,万一被抓到什么马脚呢?想到这里,易寒星就有点庆幸,对方应该是判断这事和自己几个学生的关系不大,所以没有对大家分别审问之后再对口供,而是让五个人一起来谈话。听闻这人的要求,想到王福、易寒星和周越桐紧张的样子,周毅之和秦观宇当仍不让地担任了主要述说的人员和主要补充的人员。“当天我们住在一个院子里,起床之后大家洗漱吃了早饭,这期间都只有我们一起的几个人,然后田家的少族长安排族人用车送我们去了码头,在码头那里我们等了一下就上了船……”周毅之大概的将整个情况说明了一遍。听完之后,那人开始追问细节:“码头上有没有人接触过你们?上船之后呢?”易寒星瞬间明白那些“保镖”应该已经说明过孙承的行程了,在孙承在田家村的全部时间里,至少都有一名保镖在他附近,所以现在审问的时候才没有提及在田氏宗族的话题。“我没有注意,应该是没有的。”周毅之说着。那人抬了抬下巴:“你们呢?”“我也没有注意,当时孙老师好像是走在保镖们附近,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他主动说话啊?”秦观宇补充道。“我记得孙老师看到码头上有卖烤红薯,让保镖买了几个分给我们。”王福说道。易寒星眼尖地看到那人听了之后,记下了烤红薯三个字,知道那人怕是要去查一查烤红薯的摊子。“我不太记得了,应该没有其他的?”周越桐说着。易寒星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孙老师在码头上一直没和外人说过话,然后上船之后,有侍者在的时候,我们都点了东西,他点了一杯茶。”那人点点头,表示了解,对五个少年说道:“那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后面有问题,我们会随时找你们,你们最近不要出去外地。”几人点头之后,在谈话记录上签了名,就离开了警察局。“头儿,这几个娃娃有问题?”边上有人问风衣便衣道。“几个十几岁的小孩子,中间根本没有他们什么事情,能有什么问题?”风衣便衣说了句:“就是例行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线索。”“那您发现了什么遗漏的线索吗?”“查查那个侍者和烤红薯摊子,估计是找不到什么的。”便衣风衣说道:“有这时间,我们不如回去好好审一审最近抓到的那个学生,要是能扯出一条工农党的线,搞不好正好能明白孙承失踪这件事情。”“您的意思是说,孙承这人是工农党?”“应该没错。”便衣风衣说道:“欧洲回来的留学生,又不是日本回来的留学生,和小日本那边应该没啥关系,而且要真是小日本的人,人家让谁干情报人员不好,放个武器设计专家过来帮我们设计武器对付他们?再说了要是日本或者欧美的情报人员,也不会偷偷跑走,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说是溺水,可能性真不大,而且几个人会蠢到为了刚联系上的故人跳水?孙承偷跑是为了啥?多半那女人是他认识的女工农党,跟着人家潜水跑了,去帮那群泥腿子设计武器去了。”“头儿您真是英明神武!”边上的人拍马屁道:“那我们先回去审那个学生?”“那可是个硬茬,这些爱国学生最不好审了,认死理,倔!”风衣便衣弹了弹自己衣服上的烟灰:“你们回去审吧,记得下手别太重,我去咱们安全屋看看!”说完,风衣便衣拿起了自己的绅士帽,压了压帽沿,离开了警察局,做了几个反跟踪动作,就消失在了人群里。“嘿,兄弟们走着!咱们会会这硬骨头的爱国学生,也不知道他后面有几条工农党的大鱼!”易寒星此时还不知道南京政府方面抓住了一个爱国学生,还极有可能是工农党党员,和上海地下党有联系的那种,并且南京政府方面很可能随时会因为这个学生松口,抓捕到一些潜伏的党员。从这个角度来说,于复、柱子,甚至是易寒星,都处于危险之中。易寒星回家之后,于复将自己收到的消息告诉了易寒星,表示这是组织上的同志计划的逃脱办法,并且提醒了孙承,所以孙承才会直接跳江,现在孙承和苏绾同志已经和根据地的同志接头上了,安全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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