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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
“砰!”
两个人走进大厅,看到坐在大厅里的公公鹿存之和婆婆唐婉宁,江稚鱼温顺的叫人。
不过,她话音没落下,鹿存之就抄起面前的茶杯直接朝鹿见深砸了过来。
鹿见深本能的一闪,茶杯从他的额角擦过,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上好的骨瓷杯,杯沿锋利,虽然只是擦过,可鹿见深的额角还是见了血。
鹿见深拧起眉头,抬手去拭额角溢出来的温热液体。
唐婉宁被吓的不轻,刚刚都要站起来了,但看到鹿见深的额角只是擦破了皮,又松了口气坐回去。
“爸,你这是要谋杀亲儿子啊!”鹿见深看了一眼指尖的鲜红液体,勾起唇一副混不吝的模样。
鹿存之瞪着他,面色铁青的站起来,“你个混账东西,你都干了些什么,还有脸拉着小鱼在我们面前演戏。”
“演戏么?没有啊。”鹿见深还挺无辜,扭头看向江稚鱼,冲她眨眨眼问,“小鱼,我们是在演戏吗?”
江稚鱼看他一眼,用力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然后走到茶几前,给鹿存之倒了一杯刚泡好的热茶,“爸,您喝口茶消消气。”
鹿存之看着江稚鱼,压了压心里的火气,又重新坐回去,然后接过茶喝了一口,慈爱道,“小鱼啊,让你受委屈了,说吧,想让我怎么处置这个混账。”
“爸,妈,我怎么就让小鱼受委屈了?”鹿见深似笑非笑问。
“你个畜生,你居然还有脸问!”
鹿存之再次暴起,抬手指向鹿见深,“你跟小鱼的新婚夜,你抛下小鱼去管那个南桑是什么意思?别以为我不清楚,人就是南桑自己杀的,你先顶了罪,又把小鱼他哥拉出来,还嚷嚷什么说是为了小鱼才去顶的罪,你还是个男人,是个当丈夫的吗你?”
“见深,那个南桑是什么人,对你打的又是什么主意,难道你到现在还没看清楚吗?”唐婉宁也失望地问。
鹿见深看着他们,舌尖极其不爽的抵了抵腮帮子,嗤一声笑道,“既然你们这么清楚真相,那是不是也让我告诉你们一点真相?”
鹿存之的脸色瞬间沉到底,“什么真相?”
“五年前桑桑怀了我的孩子,却瞒着我偷偷服下了堕(胎)药,是你们逼的吧?”鹿见深问。
五年前南桑怀了鹿见深的孩子?!
江稚鱼诧异。
哦,对,五年前那晚,鹿见深以为他睡的人是南桑,所以才官宣和南桑在一起了,而那晚,她则被一大批媒体记者现场捉奸,跟一个夜店男模赤身luo体的躺在同一张床上。
当时鹿见深让人赶走了所有的媒体记者,走进房间看到她浑身的暧昧痕迹时,又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
鹿存之皱眉,看向一旁的唐婉宁。
唐婉宁抿了抿唇,“是,是我找的她。我们鹿家,不允许有任何私生子的存在。”
鹿见深又笑了,脑海里浮现出五年前南桑服下堕(药)后,躺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样子。
但凡他晚半个小时赶到,南桑都会没命。
“那两年前呢,南桑突然嫁给陈伟达,也是你们逼的吧?”
唐婉宁闻言,脸色也跟着沉了,“当时你已经跟她分手了,她嫁不了你,刚好陈伟达这个暴发户又主动送上门,陈家虽然没势,但有钱,她当然得抓住赶紧嫁了。”
“是,她是跟我提了分手,可不管是分手还是嫁陈伟达,都是你们逼的?”
鹿见深嗓音倏地拔高,眉眼里的散漫早就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少有的狠戾,“你们知不知道陈伟达是个什么东西,嫁给陈伟达的这两年,桑桑她被家暴过多少次,又经历了多少非人的虐待?”
“这一切,都是你们害的。”他咬牙切嗤,声音从齿缝中溢出来,“陈伟达他该死,他早就该死了。”
“逆子,你再说一遍?”
“爸!”
看到鹿存之激动的要冲向去对鹿见深动手,江稚鱼赶紧拉住他,“爸,你冷静点。”
跟鹿见深认识这么多年,江稚鱼是了解他的,他做事,从来不受任何人的威胁,哪怕他的父母。
“是啊,存之,咱们一家人,何必为了一个贱人,闹的鸡犬不宁。”唐婉宁也劝。
鹿见深闻言,勾起半边唇角又冷冷嗤了一声,“看,这就是你们对桑桑根深蒂固的偏见。”
“那你有没有想过,除了你,为什么家里所有人都对南桑有这么根深蒂固的偏见?”不等鹿存之再发飙,江稚鱼淡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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