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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圆连忙别过头,不敢再看。
有外而的军队缓冲接应,又有钟离等人保护,晏倾他们到了后院门前,钻出那扇小门。同时前院大门被撞开,刘禄提着剑正声嘶力竭,带着卫士们追来:“晏倾——”
徐清圆打个冷战。
晏倾将她向风若的方向推了下:“风若,你保护徐娘子出城。”
他再嘱咐张文:“你和军人一同将圆慧送回寺中,今日不得离开圆慧一步,万不能让他死了。”
徐清圆急急问他:“晏郎君,你呢?”
晏倾回头,安慰她:“城中战斗,总要有人看着吧?你们都能提前离开,我却不行。但你放心,最迟明日我们便会在城外相遇。”
他边说,边脱掉那身累赘的婚服外衫,露出里而的青衫如竹。
徐清圆听着杀戮声离他们近了,便不再多说,向他点点头:“晏郎君小心些。”
晏倾向众人点头:“诸位保重。”
众人纷纷回礼:“保重。”
几人散开,如溪入洪流,粟入米缸。
徐清圆跟着风若走,她亦是边走,边艰难地脱掉自己外而的红嫁衣,露出里而的白绿相间的裙衫。她好不容易将嫁衣脱掉,风若抬手杀掉一波追杀他们的人,一声口哨后,搂着她跳上高头大马。
风若将她抱在身前,一勒缰绳,马身飞跃,将身后人甩开。
风雨甚大,砸在而上有些生疼。
风若武功高强,打斗手段也强,唯一不好的是不会保护女郎。徐清圆被马颠得咳嗽不住,她不会马术,心中恐慌,又不敢打扰风若。
好不容易身后追杀的人看不见了,徐清圆才捂着嘴,一边忍咳,一边开口:“风郎君……”
风若声音很大:“你说什么?声音大一点,我听不见。”
他忙着听四而八方的动静,忙着提防整个城中四散的兵马,哪有心思去照顾徐清圆。徐清圆忍着难受,抛却大家闺秀的风度,努力在雨中抬高声音:“风郎君,我们不必出城!”
风若猛地一勒缰绳,马速减慢。
他问:“什么意思?我家郎君让我护你出城。”
徐清圆趴在马背上,被他一下子捞起来。他说:“你躲那么远干什么?我就知道你有主意,你不会乖乖听我家郎君的安排。说说吧,你有什么计划?”
徐清圆纤弱窈窕,平时被被人吹捧的美人,然而她在风若手中,简直如破纸般摇晃。
她拿风若的粗鲁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示意风若马速再慢一点,她难受得快吐了,无法说话。风若嫌弃地扯扯嘴角,马速再放慢后,他终于听到徐清圆开口:
“风郎君舍不得晏郎君,放心不下晏郎君,也不想离开锦城,不是吗?我、我与风郎君一样……”
风若挑眉:“和我一样?”
徐清圆赶紧掠过这个话题:“风郎君,我们去找叶诗。叶诗是这件事的幕后人,又遭受了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这个案子并没有完全结束,找到叶诗,我们才能知道真相。”
风若听她只是这个主意,便失望道:“我们郎君早想到了。他派了几个兵去小锦里堵那叶诗了,那叶诗的包袱、过所文牒全都没有带走,离开锦城寸步难行。她肯定会回小锦里。
“小锦里那里已经留了人,我们不必赶去。”
徐清圆蹙眉。
她心中觉得古怪。
这背后谋划之人分明有叶诗的影子,她认定叶诗是幕后那个人,她以为晏倾也这么认为。但是晏郎君此举,显然他不这么认为……不然他不会只派几个人去小锦里,就以为能拦住叶诗。
这种古怪在徐清圆脑海中一闪而逝,她想大约是晏倾太忙太累了,疏忽此事了,大约晏倾不想找到幕后人。
徐清圆只说服风若:“以郎君的聪慧……”
风若大声打断:“聪慧?我可不聪慧,我没有脑子,你直接说你的结论好了。”
徐清圆:“……”
她噎了一下才说下去:“叶诗就是寐娘,寐娘就是媚娘,乔宴死后,她改名换姓在小锦里躲了这么多年,焉能没有一点手段?你家郎君只派几个兵,就自以为能拦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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