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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对得起老候爷?对得起老夫人对你的信任?对得起候府对我们的恩情!”
“对不起,老夫人,都是小人鬼迷心窍,都是小人见钱眼开!小人认罪,小人认罪!”胡勇彪重重的磕着头。
“祖母,这是什么?”沈绥宁的视线突然落到跪地的门房的手上。
只见门房手里还小心翼翼的捧着用锦帛包着的那一截断指。
白色的锦帛已然全部染红。
“怎么......怎么都是血啊?”沈绥宁一脸茫然的问道,“可是夫......”
“绥宁。”老夫人急急的打断她的话,“没什么,是来的路上,下人不小心划破了手掌,流的血。”
她自然不可能在这府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萧锦轩被“绑架”的事情。
如此一来,那可不就是报官了吗?那衙门肯定得出去寻萧锦轩的,那他们的计划就要落空了。
他们只要想要沈绥宁的钱,以及让沈绥宁这辈子为他们候府当牛做马。还有就是借机除掉萧锦翊那个碍眼的嫡长孙。
绝不能让官府插手进他们的这个计划中来。
闻言,沈绥宁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易显见的嘲讽弧度。
这回答在她的意料之中。她之所以会问,不过就是打乱一下老夫人的思绪。
最后的结果就是胡勇彪下狱,酒庄的那些私茶,私盐,私米全部冲公。
至于老夫人,身为酒庄的实际管理人,存在用人不当,督管不严的过错,被罚一万两银子。
当然,这一万两银子是沈绥宁主动提出的。她还主动替老夫人认下这督管不严的过错。
老夫人一听“一万两”,气得脸颊那松垮的肌肉狠狠的抽搐着。
什么叫她是酒庄的实际管理人?这酒庄分明就是沈绥宁的,都没有把地契过到她的名下。
但是在京兆尹和太子面前,这话她可不敢说。
毕竟霸占孙媳妇嫁妆的事情,可不能让外人知道。
至于沈绥宁,什么过错也没有。而且应大人还当场夸她识大体,肯担责。
气得老夫人又是一阵脸颊抽搐。
“绥宁,你先帮祖母把这一万两给交了。回府,祖母就把银票给你。”老夫人看着沈绥宁一脸慈爱的说道。
闻言,沈绥宁乖巧的点了点头,“祖母,您这说的什么话。这费用我怎么能让您出呢?我母亲给我的嫁妆那么多,我随便拿一两件典卖就行了。”
“哦,也不用。我现在就有一张二十万两的银票。我现在就去钱庄兑开,交一万两给应大人。”
“别!”老夫人赶紧阻止。
二十万两赤裸裸的提醒着她,这是要去“赎”萧锦轩的,可不能再横生枝节了。
“稍后,我让人把银票给应大人送来。”老夫人沉声道。
“祖母,来来回回太费时了,毕竟我们还有急事要处理。”沈绥宁一脸正色道,“还烦请应大人派人随我们走一趟靖平候府取银票。”
“关德初,替应大人跑这一趟。”江暮寒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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