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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带荷花酥,临了容棠仔细想了想,又多带了几份式样糕点。
宿怀璟多疑,做的太刻意了反而得不偿失。
李府坐落的松荆巷地价很是昂贵,左邻右舍基本都是朝堂官员,李长甫对仕途的野心,由此可见一斑。
双福前去敲门,门房很久才应,一出来看见一辆奢华的马车,愣了一下,顿时点头哈腰:“不知是哪位大人?”
双福:“宁宣王世子。”
门房连忙赔笑道:“世子爷来的不巧,我家老爷今日去武康伯府赴宴,一时回不来,不如世子爷先行回府,待老爷回来后我再禀告,来日必登门拜访。”
李长甫不在正好,容棠一点都不想跟他接触,闻言下了马车,双福会意,脸一板:“我家少爷乃是皇上亲封的宁宣王世子,岂是你一小小门房让回去就回去的?”
门房慌了神:“这……”
容棠单手握拳抵在唇边闷咳了几声,和煦道:“我身子不适,想借贵府歇歇脚讨杯水喝,想来李大人若在府中也不会拒绝。”
岂止不会拒绝,要是知道宁宣王世子亲自上门,李长甫怕不是会扫地相迎。
门房犹豫了一瞬,侧身让开路:“那世子爷请随我来。”
“多谢。”容棠低头道。
穿过影壁,门房原想带他去客厅,容棠却在卵石小路上停了下来,抬手指向最西边一处小院,问:“不知那处是府中哪位主子居住?”
门房脸色变了变,道:“是家里的表少爷居所。”
容棠点点头:“既如此,还劳烦小哥带我过去。”
他说着偏头看了双福一眼,双福掏出了几枚碎银子递给门房。
门房立时喜笑颜开:“世子爷请随我来。”
这间院子紧邻后门,他上次送宿怀璟回来便是在后街停的马车,这次走进院内却没看到人。
容棠原想等他一等,可往屋子里一走,人霎时愣了。
李长甫官职在京中权贵人家、如王秀玉之流眼里看起来确实不高,但再也不高他也是个四品大员。
仁寿帝自己是谋反得位,便更是清楚对手下干事的人要恩威并施,防止他们有异心。
因此,大虞官员俸禄不仅不低,反倒还相当可观,更别提地方官每年孝敬的“冰敬”和“炭敬”,李长甫虽是刚刚入京,但也绝不至于寒酸到连自家亲外甥住的地方都布置不起。
可容棠触目所及,竟连双福的卧室都比不上。
一张老旧的四折屏风分割了内外室,内室一张窄小的床,大概少年人十三四岁身量正好躺下,成年人躺进去则需要蜷缩着。
外室靠窗的地方摆着一张软榻,倒是要比床长上些许,看被褥摆放位置,容棠有理由怀疑宿怀璟这些天都是在榻上睡的觉。
窗户纸破旧,透了好几个孔,现在虽然是二月,但京城正在倒春寒,晚间还是寒凉,这样睡过去必定容易感冒。
容棠一股无名火涌上来,步子都快了许多,走到塌边一提被褥,顿时更气了。
又潮又薄!
原文对反派描写甚少,所以有一次提到宿怀璟使计致使李长甫被革官查办的情节,评论区一群人都义愤填膺,纷纷骂反派没良心,姨父再是不对,也好吃好喝地养了他近十年,若是没有李长甫,他哪来的机会韬光养晦?
李长甫是个小人,也是个小炮灰,读者希望他死,却希望他是被男主杀死的,一朝得知居然是反派出了风头,他们竟觉得出离愤怒,容棠很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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