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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银无奈:“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之后她又买了两盒刚出炉的酥饼糕点与蜜饯,便将这些东西都递给谢屿川,自己捧着尚且还热的包子吃。谢屿川看她吃得香,弯腰凑过去张嘴,洛银以前喂小狗已成习惯了,自己咬过的包子也直接塞进了谢屿川的嘴里,待到他鼓动着脸颊说了句‘好吃’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仅是亲密,而是过于亲昵了。谢屿川吃完了还要,笑盈盈地弯腰过去,洛银却接过他手中的东西,将剩下的包子塞进了他的怀中道:“你自己吃吧。”谢屿川低头看了一眼怀里油纸包着的两个煎包,顿觉索然无味。不是姐姐喂的,不想吃。二人正准备离开望江成,回到乌篷船离开,正好此时码头下来了个人,迎面而来的江风连带着吹过一丝气味,若不细查,难以发现。是妖气。十二洛银:怪我过分厉害。……洛银和谢屿川同时停下,目光扫过了那名男子一眼。男人身着靛青色的锦缎,高束发丝,正戴玉冠,面相英朗,高大强壮,一来便惹得花楼上好几个姑娘喊“许久没来了,海爷。”傍晚的江风拂过柳梢,连带着从那人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妖气都显得不那么浑浊血腥。自那人下了船后,便有好些女子围绕过去攀上了他,那男人也享受如此,左拥右抱地往花楼里走去。他那只手揉在女子的腰间,腻歪地问这些女子有无想他。此人应当是望江城花楼中的常客了,才走进街市便有人识得他,就连卖烧饼的都朝他笑,还能侃上几句。洛银只是朝对方看去一眼,有些好奇为何一只妖会出现在人界,且看周围人对他的态度,显然不知道他是妖。在她的记忆里,虽说妖界与人界互不相犯,但也互无往来,偶尔会在人界碰见一只妖,那妖也会以展示自身为骄傲,并不隐藏妖性,人人皆知,至于交友或不交,且看彼此。五百多年过去了,人界与妖界的关系又变成怎样了?这一觉睡去五百年,人间有莫大改变,她还不太知情,也需尽早适应。那妖的身上没什么邪性,此地百姓与他相熟,可见他虽隐瞒身份多来此处可从未作恶,洛银便没去管他。上了乌篷船,点上油灯挂在船头,小船慢慢驶离了望江城。月色渐浓,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倒映着各色灯光,街市上的吆喝声也逐渐远去。洛银靠在船舱外,远去了城池还可见灯辉,光芒将望江城顶的那片天空都照的通亮。她手上捧着刚买的糕点,闻起来还有一股淡淡的桃花香,黄豆泥的表面咬开里面是桃花酱,以前没吃过的类型,不算太甜,重在花香浓郁。夜晚江上可见星河倒影,点点坠在了水光潋滟的江面上,晚风拂面尤为清爽舒适,洛银就这样靠在船舱外睡着了。她的身旁放着半盘桃花糕,右手撑着额角,屈膝懒懒地倚靠着船头,过长的裙摆有一截落在了水里,随着船只游走而波动着。谢屿川盘腿坐在她的对面,趁着她睡着的这一会儿,细细打量着她的容貌。他的确在很久以前见过她,可始终不记得是在哪里见过了,这张脸,这样的身段就像是刻在他的脑海中般,自睁开眼时起便成了印象最深的存在。谢屿川不知道自己是从哪儿来的,可他也笃定他不会真的是一只普通的小白狗化成了精,他有以人的身躯生活的习惯,他记得话语、动作、眼神的示意,可他却不记得自己从何而来,又是谁。但他记得洛银。先前他们还处于灵州雪山,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缩在了她的怀里,而她就那样安静地躺在冰天雪地之中,面容精致,一如现在这般好像只是睡过去了,就在那时,他的脑海中便闪过了她的名字。洛银。谢屿川慢慢抬起右手,颤抖地想要碰一碰她的脸,他屏住呼吸,指尖触碰到细腻皮肤上的温度,他抿嘴一笑,抓起洛银的手揽住自己的肩,沉重的身体直接压在了对方的身上。有力的双手掐住了她的纤腰,谢屿川一抬头,高挺的鼻梁便蹭上了洛银的下巴,他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带着鼓动不安的心跳,薄唇隔着衣裳,落在了她的肩头,而后张开嘴,浅浅地咬了一口。洛银本觉得江风正好,一觉无梦,后来便感觉好似有块石头压在了自己的心口,使得她呼吸困难,她挣扎着要睁开眼,那石头又被挪开了,而后整个人轻飘飘仿若置身云端,睡意渐沉,彻底失去了意识。谢屿川把她抱回了船舱内,江上风大,天热也不能贪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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