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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庚抿唇,弯下身子,将齐光提到一边,在地上写道:“我是哑巴。”
齐光诧异的盯着他,长哦了一声,而后一跺猪蹄道:“瞧瞧,现世报吧,在天庭上一张嘴花言巧语,油嘴滑舌的很,怎么现在说不成了?”
说罢,一张粉臀背对他,大耳朵一闪一闪:“你想去看我的井里面有什么,我偏不让你看,我要自己藏在被窝里,等你们走了悄悄地看,看了也不告诉你们,馋死你们!”
他蹄子一掘土,顿时灰尘四溅,趁他们风沙迷了眼趴在井口边凝眸细看。
“啊——”
一声惊叫划破如同凝固的黑夜。
齐光掉头,一张粉脸吓得白咔咔,快要哭了:“你们谁这么缺德,在我井里面丢死人?丢就丢吧,你瞧见没,这人只有半截身子,手指还抠着井壁呢!”他吓得坐在井口边,憋着嘴哭丧着脸一张你们好没道理的样子。
破月叹气,与长庚对视一眼走了过来。
井口壁残留着的断肢吊着半截血粼粼的尸体,他的下半身布料断口如同横刀切下,好像是被井里的怪物一口咬断一般。
井水森冷,隔了好一段距离破月都感觉到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起来了。
齐光扒着井口大惊失色:“这里面有什么玩意儿啊?该不会就等着本太子钻进去一口把我吃了吧!破月,那个……魔尊,你得好好看着我,我可是天帝幺子,要是我在你跟前出了什么事,这,这可是外交问题!”
长庚侧脸,凝着眉。
破月生怕他对自己的身份起疑,忙的拍拍齐光的蹄子道:“别听他胡说,天帝是他爹的名字,那个……魔界,我们村就叫魔界。”
破月硬着头皮说,连自己都觉得尴尬。
长庚轻轻笑笑,从喉咙里发出愉快哼声,望着破月一副你说什么我信什么的样子点点头。
齐光看的冷哼一声,这蹩脚的撒谎功夫,别说这九头鸟的太白不信,就连他!不学无数的齐光都觉得这话编的在伤害他大脑皮层凹下去的褶皱。
如此又在这家院子里细细搜了一会儿,见里面没有一个活口,破月长庚出门,齐光跟在他们身上吆喝道:“这是出了什么事,惹了什么人么?怎么一家都被灭口了。”
破月踏上村子里的小道,手里捏着的蜡烛是从先才那间屋子里顺过来的,淡淡的烛光烫在漆黑的夜里,融化出一小片光明。
破月顺着小道朝前方望去,低头问齐光:“你在这里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没有?”
奇怪的味道?
不就是酸臭味么?
可破月脸色凝重,也不似开玩笑的模样,于是齐光嗅了嗅,而后脸色大变,猪蹄子磕在石板上,尾巴兀的绷直。
“死气?这么厚的死气?”
破月点头继续朝前走:“按理说这么重的死气早就将牛头马面吸引来了,冥界的味道特别,若他们来了我们不会不知道。”
说罢,又想起长庚在这,破月顿了顿,欲盖弥彰道:“冥界……是我们那的山,牛头马面,是……我们的熟人。”
长庚听了,仰着头微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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