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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不疼啊你。”
“还成,你别使劲儿就行。”我淡淡开口。
“要不……还是算了吧。”
“啊?”
“这画上,也看不清楚啊。”他好像在找借口,“那什么……台底下观众也瞧不见,肯定的。”
“那……”我吸了吸鼻子,琢磨了几秒钟之后,猛然灵机一动的翻身下了床,在林强的不解中从旁边柜子抽屉里放着的我的东西里一通翻找,我把一根儿油性笔从底下抓了出来。回过身,一扬手,那支笔就让我扔了过去。
抬手稳稳当当接住,纯属是他的条件反射,林强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黑色笔杆,又看了看正在重新爬到床上来的我,叹了口气。
“这个……不是就更难洗掉了嘛。”
“你管那么些个干嘛,来来,继续。”调整好姿势,我把后背重新展露在他面前。
迟疑了片刻,那种和圆珠笔完全不同的触感就贴上来了。
很好,这次没有压强过大的刺痛,反而是一种很温吞很滑腻的感觉在背后游走,林强仍旧画得小心谨慎,整间屋子里安静到让我总觉得天底下就剩下我们俩了似的。
“你说,这里头应该没有什么致癌物吧。”我轻轻开口。
“啊?”他动作突然停下了,“要不我就说呢,干脆算了。”
“别算了啊,半途而废算什么啊。”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把可能有点碍事的长头发拢到一边,“接着来,赶紧的。”
“……哦。”很是没辙的应了一声之后,他继续画起来,我完全凭感觉断定他进行的程度,大轮廓,第一层纤细的羽毛,第二层修长的羽毛,直到第三层自然而且潇洒的延展开来的翼稍……他的小心让我几乎佩服起自己的绘画技术来了,看来我那个草图还是很好临摹的,看来林强的美术细胞还是有几个的。
这么想着,我轻轻笑了出来。
“别动。”他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然后,笑意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从颈椎扩散开的一种战栗。
“画完了么?”我轻声问。
“嗯,还有一点儿……”说着,他像是为了精益求精完成最后几笔线条一样的,朝我靠近了一些,近到几乎可以感觉出他的气息掠过我的脊椎,这种无言的撩拨应对起来比施加暴力更让人怵头,而当他终于完成了最后一笔,在解脱一样的叹息中放下笔杆,更加解脱一样的说了句“完了”的时候,我知道,完了的,可不仅仅是那对翅膀,还有他苦心维持了许久的理性。
我居然有了种异样的成就感。
“好看吗?”侧过脸问他,我拢了一把挡住脸颊的头发。
“嗯。”他看着我,又看着我的后背,点头的同时脸颊泛起红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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