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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起茅庐、搭床榻,饮山泉水,食野果实,每日晨起舞剑,日落调息,与世隔绝。“那边”很快有了回复,管理局一阵的动荡,有早年故友察觉出微末来询问由仪,也只得到浅浅一个笑意。于是大家都明了了,一个月之内,论坛上热门的帖子都是关于某早期大佬和前任罪人首座的恩怨情仇。其中有的帖子写的文笔精妙,仿佛作者亲身所见,环环紧扣,分明是无的放矢的剧情,竟然颇有条理。由仪对此不置可否,也没有反对的意思。毕竟她自己吃瓜看文也很欢乐,只是偶尔见到某些熟悉的文笔时,会发个短讯过去敲诈一把。最后所得都用来给幺儿买零食了。谢灵毓显然也在吃这一口瓜,某天吃瓜上头,忽然小窗敲由仪,神秘兮兮地问由仪和某某人到底有没有爱过。笑话!这能饶了她?由仪当机立断,夜行千里入了北渊皇宫,狠狠给了谢灵毓一个爆栗子。“哎哎哎,师傅我错了嘛。”谢灵毓讨好道,一面对由仪道:“您去里头坐一坐,我让人端些点心来,您多待一会儿。”然后师徒两个相对坐着,由仪安静剥着谢灵毓友情贡献的葵花籽,听着谢灵毓说着如今的北渊形势。谢灵毓喋喋不休说了一大堆,重点吹捧自己的丰功伟绩,在师傅面前讨了夸奖后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师傅您等着,最迟后年开春儿,我保准让这北渊改姓我谢灵毓的谢!”“你这辈子不姓谢。”由仪冷静地咽下一口喷香的瓜子,淡淡补刀道。谢灵毓瘪了瘪嘴,嗔道:“师傅~您就不能夸夸我吗?”由仪挑眉笑道:“方才不是夸过你了吗?”“那算什么夸奖嘛!”谢灵毓流露出些许小孩子气来,“难得见一回,您就不想好好夸夸您徒弟吗?难道不是您最爱的徒弟了吗?”“你不是。”由仪冷漠地给小徒弟泼了一头凉水后淡淡道:“仔细那个亲王,这一类人的临终反扑最是厉害,一个受不住,便要伤筋动骨。”“师傅还是关心我得嘛~”谢灵毓贱嗖嗖地撒了个娇,然后正色道:“师傅放心吧!”“行了。”由仪咽下最后一口葵花籽,拍了拍手,饮了口茶水,起身道:“我得走了。”谢灵毓忙站起来,“这么急?不多留一会儿?再待一会儿嘛,明日我想法子脱身,带您去北渊皇城逛一逛?”“不了,我自己逛就是了。”由仪道:“皇宫大内,我待不惯。”谢灵毓抿了抿唇,“好吧。”由仪足尖点地出了北渊皇宫,直奔北渊最大的拍卖场:天宫琉璃阁。北渊建筑以阔朗为上,天宫琉璃阁建的阔朗华丽、围墙重重。由仪一路行至一间隐秘的小院子,院内已有一个穿着玉色长衫、玉冠束发的男子烹茶煮酒等候着。见由仪来了,他含笑问道:“喝点什么?今年的新茶,或是旧年的青梅酒。”“你怎么来了?”由仪指了指酒,一面自顾自地找了个地方坐下,一面问他道。褚胜涵眉眼含笑,缱绻温柔,声音压得极低,颇有磁性,又温柔悦耳,“自然是想你了。”“别扯这个,鬼都不信。”由仪慢条斯理翻了个白眼儿,懒懒散散地换了个自己舒服的姿势坐着,问他道:“咱们两个都多熟了,你就别跟我装了。”“好吧。”褚胜涵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添了一钟茶,恢复了正常,“那件事闹得太大了,我放心不下,想来找你。”“这有什么放心不下的。”由仪笑了笑,“就是他要算计我,然后没算计成,被我反将一军罢了。”“你明知我说的不是这个!”褚胜涵狠狠皱了皱眉,“咱们有多熟了?你什么性子我不清楚?什么东西能让你入局?你告诉我,这一世,你为何执意要那神格。明明已身具神力、神格,再要接受这个世界的神格会对神魂造成损伤你不清楚吗?”由仪垂了垂眸,淡淡笑了,“你就当我疯了吧。”褚胜涵闭了闭眼,问她,“是不是你那个……”他真的找不出什么形容词来说那个人,最后只能狠狠一锤石桌,道:“明明当年都查过了,上穷碧落下黄泉,哪里没找过?正常人类的灵魂轮回绝不会脱离本源世界,这个规则你应该比我清楚,怎么如今就这样了呢?”由仪道:“我只是想着,如果是他为了制衡、算计我,用法子将他的灵魂从那边套了出来呢?”“他的罪状里没有这一条。‘无上’最为公正,绝不会落下任何的罪状。”褚胜涵道:“所以这一条绝对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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