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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那十来个汉子也没法反驳,庄子里无主的东西确实是共有的,没有谁能私吞的道理。
其余村民见着他们不说话了,满脸的得意,今个这钱怎么着都得分给他们一点。
谢缈是个性子急的,听见这些人的话气得牙痒痒,撸起袖子准备跟人干架,却听见了书生的声音。
“倘若这些泥鳅是我养的呢?”
谢缈回头看向书生,只见他笑得眼睛弯弯,白皙的脸颊被晒出了泛着红晕,脸上还挂着几滴汗珠,在人堆里格外显眼。
其余村民听见他的话齐齐朝他看了过去。
温玉安回看过去,抿了抿唇瓣开口道:“泥鳅是我养的,何时成了庄子里的了?”
“温秀才,还以为你们文人能明事理,没想到你竟然睁着眼睛说起了瞎话,你何时养泥鳅了?我们大家伙怎么不知道?难不成是为了给谢少爷解围才胡乱编的借口?”
“我们虽然目不识丁,但你也不必说这样的谎来哄骗吧。”
温玉安不管旁的人如何说话,他低下头自顾自地翻着手里的账本,不知找到了哪里突然笑了出来。
他抬头看向众人,把账本对向他们,道:“这是两年水坑前的租借登记,明确记载着我要租水坑养泥鳅,各位还要说这泥鳅是庄子共有的吗?”
!!
谢缈第一个冲到温玉安身前,瞧着那租借登记,那纸上还真是明明白白写着租水坑,没有半点虚假。
离那账本近些的人也瞧见了租借登记,这下可算是没人嚷嚷着要分钱了。
“两年前庄头让大家养鱼的事儿,大家应该还没忘,你们没养但我养了。”温玉安说着,“如今我卖掉那些泥鳅,应该没错处吧。”
闹事儿的村民一下便消停了,没人敢再站出来说啥了,有些脸皮薄的知道自个儿做错了事一声不吭就走了。
温玉安也没理会其他人,只是叫着抓泥鳅的那些人过来把钱财分了分,又在账本上记了些东西。
如今鱼苗全都入了水坑,这水坑也就不叫水坑了,大家伙都改口叫鱼塘了。
东西两个鱼塘里有鱼苗还有泥鳅,谢缈就留了两个人守着,晚上也在这块睡着,还说要在这片搭个简易的屋子,以方便日后看守。
弄完这边的活之后,大家也都走了,但这鱼塘边上还站着个人。
孙小哥笑着凑过来,说道:“谢少爷,前些日子我不在庄子里不知道您养鱼的事儿,要是知道我肯定第一个站出来同意,不知这鱼塘的活现在可还有我能干的活?”
谢缈被村民们闹得情绪不高,敷衍地说道:“活都干完了,等以后有活再找你。”
说罢他便跟着书生一块走着回了家。
谢缈跟书生靠得进,走路时故意撞了撞他的肩膀,语气冷冷道:“你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
温玉安转脸看他:“什么下一步打算?”
谢缈哼了一声,下巴一抬,用鼻孔对着温玉安,道:“你故意让我带着大家养鱼,还非得去有泥鳅的那个鱼塘,不就是为了让村民们瞧瞧鱼塘的盈利,好让他们也尝试着去养鱼吗?”
温玉安闻言突然停下脚步,脸颊瞬间泛起薄红,连带着脖子都红了一片。
他犹豫着仰头看向谢缈,轻声道:“你都知道了?”
谢缈的视线一下被那漂亮的脸蛋占据,发亮的狐狸眼,粉嫩的薄唇,还有那咬着唇瓣的贝齿,太漂亮了,漂亮得谢缈晃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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