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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春仙和秋仙也是葫芦大伯家的,我昨天还碰上他俩了,压根没认出来。”陶椿说。
“你好久没回来了嘛,肯定不认识。”陶桃接过空碗,“你吃饱了?”
“饱了。”陶椿靠坐在床上,她笑着说:“麻烦妹妹把碗送出去。”
陶桃嘻嘻笑一声,她蹦蹦跳跳开门走了。
陶桃前脚刚走,陶母后脚就进来了,她进门直截了当地问:“你爹说邬家小子好像害怕你,有这回事?”
“他跟你们说的?”
“还用说?心里想的都在脸上了,呆了一早上,吃过饭才缓过劲。”陶母伸手戳她脑门,“我可看出来了,症结在你身上,你睡醒了找个机会跟他聊聊。我跟你爹把他糊弄过去了,他今天还在咱家,你可别把他又吓跑了。”
陶椿:……
“让椿丫头去睡桃丫头的屋子,你在这屋里歇着。”陶父领邬常安过来,他大着嗓门说:“椿丫头,你出来去睡你三妹的屋,能不能走?”
陶椿看陶母一眼,她乖乖穿鞋下床。
在陶父陶母的作陪下,邬常安正式跟女鬼打个照面,他快速打量一圈,她穿着长裙看不见腿上的情况,但裙下的脚肿得穿不了鞋,只能趿拉着,脸色有点苍白,眼下青黑,精神头却很是不错。除此之外,她好似没有旁的不对劲,什么外伤内伤都没有。这让他很是不解,定远侯的亡魂莫非没驱赶她?一山还不容二虎,定远侯能容忍一个孤魂野鬼进自己的陵殿?
陶父不满地咳一声,“你又不娶椿丫头,还一个劲盯着她瞧个啥?”
邬常安无言以对,他讪讪进屋。
“我们待会儿要去花生地里打田鼠,留桃丫头在家里守着,你要吃的喝的都找她。”陶父叮嘱。
“好。”有人在家,邬常安就踏实了。
“你盯着他,别让他跑了。”陶母拉着陶桃小声说。
“还真让我姐说着了。”小丫头嘀咕,她支招说:“娘,你把我姐夫的大青牛牵走。”
“不用你说我也晓得。”
“爹,娘,我跟冬仙去我丈人家看看孩子,我们先走了。”陶青松交代一声。
“昨儿逮的田鼠给葫芦家的猫捎过去。”陶父提醒一句,他走到桃丫头的房门口,见人已经躺下了,他进屋压着嗓门说:“不用在你哥身上打主意,老子还活着,家里轮不到他做主,他的话不管用。我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我只跟你交代一句,你今儿把这门婚事搅散了,我明儿还能再给你找一门婚事,你只要不怕一门婚事不如一门,你就可劲使心眼。”
陶椿面色紧绷,她没解释,也解释不清。她眼下是明白了,陶父陶母压根不相信这个女儿是个能幡然悔悟的主儿,这二老一门心思担忧她还憋着心眼再兴风作浪,最怕的估计是她会逃出山会情郎,到时候连累一家子没命。所以抓着这个机会要把她嫁出去,趁机灭了她会情郎的念头。
“好。”陶椿点头。
陶父惊疑不定地打量几眼,他转身出去了。
陶父陶母牵着大青牛走了,家里安静下来,陶椿不用再应付人,她眼一闭就睡着了。
这一觉一睡就是半天,晌午陶桃送饭进来她才转醒。
“姐,我姐夫也醒了,他在屋外吃饭,你帮我盯着他,我去地里给爹娘送饭。”陶桃冲她挤眉弄眼。
陶椿笑了,“行,我吃完饭就出去。”
陶桃出门又跟邬常安交代一声,见他也要跟去,她急得提着饭篮子拔腿就跑。
陶椿掀开被子下床,她一跛一跛地走出房门,见外面的天是阴的,她喃喃道:“变天了?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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