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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又当又立。童延略上前一步,靠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这事儿承认也不丢人,你有什么可端着,我什么都没有,你也好不到哪去。咱们这种人在娱乐圈混,这点脸都拉不下来,趁早回去做点小本买卖养家还踏实些。”接着而转身就走,笑眯眯地说:“咱们以后各凭本事吧,再见!”而童延眼里无所不能的聂先生,这些天也不会比他烦心事少。这晚,聂铮回了聂宅一趟,跟母亲一起刚坐下就听见帮佣来说:“太太,先生刚才来了电话,说今晚回来吃饭。”聂母耷拉着唇角立刻扬起来,喜形于色地吩咐下面加几个老聂爱吃的菜,随后起身,扶了扶脑后的发髻,“我上去换身衣服。”聂母上楼没一会儿,老聂回来了。他们一家三口坐在一处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但老子见到儿子之后,云星可谓春色满园,你待久了也未必招架得住,到时候落个监守自盗的名声就不好了。”聂铮当然不可能预知他爹给他立了个什么样的fg,只觉得本能的恶心,事实上他很多年前就被老聂恶心到呕吐过。那时候他才四岁,在老聂郊外的别墅,半夜醒来,走出房间,却看见客厅,十几个男女,白花花的肉躯横陈纠缠。老聂也赤条条地伏在一个女人身上,挥汗如雨。这是他的亲生父亲。聂铮冷冷盯着这个跟他血脉相连、却又让他嫌恶至极的男人,千钧重的一句话就这样淡淡吐出来,“你最好想清楚,有什么值得我在台面上跟人谈私事。”老聂笑容顿住了,好一会儿才呵呵两声,接着完全无所谓似的,“这就生气了?”“谁生气了?”此时,聂母已经走下楼梯,换了身颜色鲜亮的旗袍,硬撑出来的仪态万方。聂铮起身,给父亲一个警告的眼神,话题到此为止。可老聂像是没看见似的,也跟着站起来,伸出胳膊揽住妻子的腰,“来,今天当着儿子的面,我替明煊给你道个歉。”老聂说的是明影帝,在发妻面前提情人,聂铮终于没忍住,“够了!”但老聂可谓油盐不进,端着妻子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下,“明煊那孩子就是性子直,没坏心,要是有哪儿让你不高兴了,回头我收拾他,你是聂太太,别跟小猫小狗计较。”聂母脸色苍白,笑容挂得很勉强。老聂扫一眼聂铮阴沉的脸色,笑着对妻子说:“行,我先走了,让儿子陪你安生吃顿饭。”男主人离开,空荡荡的别墅客厅,瞬间又褪回最初的森凉凄冷。聂铮就眼见他母亲被抽走了生气似的,笑意散尽,两条怨怼十足的法令纹深如沟壑,像是顷刻间就老了十岁。他愤懑且无奈,压着性子问:“就这样,您还要跟他过下去?”他母亲顿时怒不可遏地爆发,“你懂什么?都是那个贱人挑唆的?我一分钟也熬不住了!只是顺手解决一个戏子,你连亲自动手都不用,居然敢让我等一年!我要你有什么用!?”情理之外,意料之中,聂铮干脆没理。他扫一眼怯怯守在一边的老帮佣,“陪着太太。”毅然决然地转身出门,很快步入浓黑的夜色中。身后他母亲疯狂的哭叫声紧追而来,“我生你有什么用!?……”对童延而言,也这就是这一晚,良机从天而降。起初是他自己熬不住打了个电话,和前几次一样,没人接。可没想到的是,没过几分钟,对方居然回拨过来了。童延只问了声好,还没来得及打太极,电话那头的人很直白地对他说:“你太急躁,下午我不拦着你,你是不是一直缠着聂先生走了?他从来不缺人奉承,乱殷勤只会过犹不及。”童延漂亮话张口就来,“陈特助,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对方话比他说得还漂亮,“别跟我客气,咱们都是靠自己慢慢朝上爬的人。我以前也借过别人的东风,现在点你们这些孩子两句也就是顺嘴,算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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