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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姒荼早就对反噬来临时的痛楚十分熟悉了。
但偏偏昨晚,姒荼拧着眉细细回想起来还真没什么感觉。
硬要说的话,反而觉得身体里暖融融的,分外舒服。
姒荼脑海中闪过了一道身影。
莫非
姒荼眼里渐渐染上些笑意,一个主意在心中悄然成型。
不管猜测是不是真的,他还是想要去试探一下,能顺便逗逗某人也是极好的
楼岸想着方才接到的从楼家前山主院派发的命令,目光有些游移。
他揉了揉眉心,抬脚回了客栈。
刚回到房间,就和坐在床边安静喝粥的姒荼对上了视线。
姒荼看见他,连忙咽下了嘴里的粥,扬起笑兴冲冲地冲他道:“你回来啦。”
楼岸神色柔和下来,也弯唇点了点头。
姒荼看着他,眸光微动,想起了方才敲定的计划。
下一瞬,他原本还灵动的眉眼突然就耷拉了下来,显得有些病弱,他把粥放下后便装模做样地准备下床,却仿佛虚弱过度般,腿膝一软接着“哎哟”一声便朝楼岸倒去。
随即,便如他所预想的那般,被接入到了一个安稳的怀抱里。
楼岸不知为何眼皮突然跳了跳,他把人搂在怀里,看着对方拙劣的演技,想不明白这是又闹得哪一出。
姒荼对倒人怀里这种事还是第一回做,他看着楼岸疑惑的目光有点想笑,连忙压了压嘴角,做出西子捧心状:“不知为什么,今早我起床后就总感觉身子不太舒服。”
“感觉腰酸背痛,腿膝发软,”姒荼目光中隐隐带了点委屈,他小心翼翼地看向楼岸,试探性地问道:“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楼岸显然还在状况之外,茫然地摇了摇头后便要伸手给他把脉。
若说姒荼方才的神色是五分委屈三分羞涩两分嗔怪,那在楼岸摇头后,他的眼中就变成了十成十的控诉。
他语调轻颤,仿佛被负心汉抛弃的深闺怨妇:“可是哥哥昨晚,就只有你进了我的房间。”
“我现下变成这样,定是你在夜深人静,四下无人之际,对我做了点见不得人的事。”
姒荼眸中带着点点水光:“我知道哥哥你帮了我许多次,但就算就算哥哥还是想要我以身相许,也不该在那种情况下”
他这会儿显然代入的还是楼茶这个身份角色,一口一个哥哥的唤着,让这段控诉多了些欲语还羞的刺激感。
姒荼仿佛不忍再说,将目光瞥向别处,一声轻叹:“稀里糊涂的,我都不清醒,能得了什么趣。”
楼岸被他的话炸得瞳孔紧缩,紧接着,耳根便在姒荼的注视下慢慢变红了。
他手忙脚乱,只觉得现在身体接触姒荼的部分热得出奇,看着怀里赖着不肯走的人又不知怎么办,只能僵硬着四肢仍由热意蔓延。
楼岸虽然明知姒荼是故意逗他玩的,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昨晚指尖触上的,软软的脸颊。
以及在他帮他运功时,这人痛哼着往自己怀里钻的场景。
楼岸深吸了口气,扶着姒荼坐回了床边,看着对方唇边的笑有些无奈:“你何必总是逗我。”
姒荼没错过楼岸眼里某一瞬间的飘忽,有些讶异。
他原本还只打算逗逗这人,但现在看楼岸的反应,难不成是真对自己干了点什么,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来都有些心虚。
他默不作声地将这件事压在心里,没再追问。
而是接着方才的话题挑了挑眉笑道:“因为逗你真的很好玩嘛。”
姒荼装模作样长叹一口气:“没成想,楼郎,你居然真的是那等薄情寡义翻脸不认人的负心汉!”
这是又换了出戏。
楼岸在他枕头底下掏了掏,果不其然摸出了两本风月话本。
他眉心跳了跳,盯着话本名一字一句念了出来:“《狐狸精夜会柔弱书生》?《俏佳人与薄情郎》?”
实在是楼岸一身端庄正气与风月话本极不相符,看着他宛如在读四书五经般念出书名,姒荼倒在床上笑得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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