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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玉蝴蝶给出了药方。
一枕槐安算得上是种极其少见的毒,世间绝大部分的医者甚至连它的名字都不曾听说过,更遑论研究出解法。
玉蝴蝶此人,生平有两大爱好,一是琢磨他那些半吊子水平的打油诗,其二便是钻研类似的奇毒。但在这个方面,他的确颇有建树。
“药方上绝大数药材都能在市面上买到,但金觉茗和麟草十分稀有,价值千金,我手里......反正是没有的。”
玉蝴蝶不知道从哪摸出了把扇子,玉树临风地摇了摇:“这两种草药都是至阳之物,配合方子中的其它草药定有起效,必能帮你解开一枕槐安。”
楼岸捏着那纸药方,细细看了一遍。
随后点头道谢,也不问其它消息,就将药方揣进怀里放好。
玉蝴蝶说完,原本还等着他问药材的消息,自己好故弄玄虚一番。
此时见楼岸一派淡然毫无开口的意思,自己却反而有些不淡定了。
他动了动嘴唇,终是没忍住,决定不着痕迹地给这夫夫两人一点提示。
“虽然不知道金觉茗的下落,但关于麟草,我还是有点线索的。”
他张开手,露出一个自认为完美耀眼的笑容,等待着楼岸的追问。
结果听到的确实楼岸不咸不淡地反问。
“所以呢?”
玉蝴蝶沉默了。
不是,您这无关紧要的眼神和语气是怎么回事儿?
姒荼他,他不是你的男宠吗?你们不是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吗?
找药材啊,多么要紧,多么十万火急!
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一点都不替对方考虑?!!!
玉蝴蝶在心里一通咆哮后,寻思了一下,慢慢回过味儿来了。
哦,男宠啊。
也对,终究不是正房,少不了要遭人冷落抛弃的。
也正常。
......
玉蝴蝶此时思绪俨然已经跑到了六合开外,凡人无法触及的诡异之地,连带着他看向姒荼的眼神里都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心疼与惋惜。
虽然他想象不到某个魔头惨遭夫郎抛弃,坐在街头一边唱曲儿讨赏一边哭泣的样子,但这不妨碍他在心里吟诗感慨。
自古深情留不住,只道以色侍人者,能有几时好?
......
姒荼被他盯得皱起了眉。
这人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本座?!
......本座可以动手揍他吗?
.
玉蝴蝶感念着他与姒家姐弟两过去的孽缘,终是放弃了自己故弄玄虚的卖关子仪式。
他转而看向一旁对他面露嫌弃的姒荼,语速极快地将话补充完整。
“麟草三年为一个成熟期,数量稀少且采摘极为困难,因此在黑市中定价极高。”
“上一个麟草的买家,据我所知是魔教的一位长老,此时应该还没被用掉。”
虽然不知道姒魔头怎么中了毒,又怎么当起了男宠,也不清楚魔教最近发生了什么动荡。
但他知道,以姒荼的本事和手段,从自家老巢里搞来一颗麟草绝对不成问题。
玉蝴蝶朝姒荼挤眉弄眼地使了个眼色,自觉暗示得已经够明显了,于是在心里长叹口气,深藏功与名般乐颠颠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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