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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挺胸抬头,满是自信:“每天要识字。我现在认的字数不清!兄长小时候会背的那些篇章,我也能背。”
她手指捏了捏,比划一下:“比不过姐姐,也只比兄长差一点点。”
苏千轶好笑,领着苏楚瑶前往书房:“真是了不起。”
她走得平稳,苏楚瑶在她身边那么点路却走得相当跳脱,如同黏人的小犬围着她转一般。
到了书房,苏楚瑶快步推门,热情招呼苏千轶:“姐姐快进。”
苏千轶光这么片刻,很快清楚她们姐妹的关系。对于苏家人而言,子女在他们心中,属于手背手心都是肉。他们一一上心,只是落到单个人身上,因孩子出生时机不一,性子不同,难免对待起来有区别和疏忽。
好在她们姐妹情感尚佳。
苏千轶进书房,不由视线往之前春喜所谓“私房钱”的几个方向瞥一眼。在察觉不出来后,安稳来到书桌边上。
春喜替两人拿出文房四宝,在桌上铺开。她贴心关照着自家小姐:“小姐,要是累了,我们马上回去休息。”
苏千轶应声。
苏楚瑶入了书房,东摸摸西摸摸。她在瓷瓶里抽出一卷眼熟字画,展开后努力放到桌上:“姐姐,姐姐。这是我和姐姐一起画的!”
苏千轶见展开的字画。
肥胖的雀鸟枝头嬉戏。
春喜在边上:“这鸟是二小姐两拳头对着纸按了下去,被小姐改成这样的。”
苏楚瑶自傲抬头:“我厉害吧!鸟真的很像!”
苏千轶:“……”不是你厉害,是她没失忆苏千轶厉害!
苏楚瑶拿字画不够,又满书房翻找起来。春喜还没把桌上摆设铺好,苏楚瑶不知道从哪里揣出一个盒子放到桌上,满心期待:“姐姐,姐姐,开这个!姐姐在书房拿出这个好几次!肯定打开了能想起什么!”
春喜看到木盒,心头一惊:“二小姐,小姐书房里的东西不能随便动!”
眼前木盒精雕细琢,镂空图案细腻度不比苏千轶收到的暖手炉差。苏千轶朦胧间,觉得面前木盒很是熟悉。比起书房,好似这木盒更眼熟。
找回记忆比什么都重要,又不是什么暗格里摸出来的私房,苏千轶表示:“无碍。”
她拿过木盒,轻巧熟练将上面的一根细棍一转。
盒子上不知道什么机关锁叩开。翻开木盒,里面躺着一枚绳子磨损的圆润旧玉佩。玉越是珍贵,水色越是讲究浓阳俏正。用得越是久,则越圆润。
面前这枚玉佩便是让人放在心尖尖上的珍贵玉佩。
库房里没有这物件,必然算私藏。
苏千轶想到自己脚踏两条船的惨痛情况,深吸一口气,看向春喜:“这一定是太子送我的?”
春喜看看努力垫脚打探的二小姐,再看看小姐,实诚交代:“苏小侯爷送的。”
苏千轶:“……”那又是谁啊!
苏小侯爷?竟然和她同姓。
苏千轶看着春喜。她完全记不得人。
春喜见状,当即细说解释:“当年高祖征战天下,与一人结为兄弟。天下既定,百废待兴。高祖尚在,可怜兄弟只剩独子在世。高祖就将孩子领在身边养,追封其父苏羽为宁远侯,子继父位。此子长大,领兵镇守边塞,百年无任何反心。
“苏小侯爷名漠,是苏羽后人,十六岁上战场,战功赫赫。也是如今唯一拥有私兵的侯爷。”
听起来很会打仗。
“是苏漠哥哥!”
小家伙眼眸明亮,在边上伸手想摸玉佩。
苏千轶将玉佩挪开了些。
苏楚瑶没摸到。她也不在意,倒豆子一样话不停:“苏漠哥哥打仗很厉害!他有自己的兵!哥哥还在国子监读书,苏漠哥哥这个年纪已经在外头打仗了!”
他们苏家唯一的儿子,年仅十五岁的国子监学生,被莫名拉出来当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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