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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昨晚上绑你的是什么?”
“……”她迟钝了半下,谢菱君眼睛转到床外的空间,那些恼人的痕迹早已消失,她确实忘了自己的旗袍碎成了破布,那、她要如何回去?!
“叫、叫灯儿来…我要回去!”
丁仲言眸光微闪,眼底意味不明,蓦地一笑,痛快答应:”好,叫她来。”之后,搂住谢菱君的肩膀向后倒去,嘴里说着:“再陪我躺会,等她来了再起也不迟。”
按理说,丁仲言是有自己司令府的,自从承平军回到京城,他忙得脚不沾地,一直宿在军营中,也就是这次家宴才回来,原本不得已住在家里,却没想到有了意外的收获。
看来,司令府得让人好好收拾收拾了,她喜欢画画,单辟出一个阳光好的屋子作画室吧。
男人徜徉在美好的未来幻想里,在其中,他估计都和谢菱君一同生活几十年了。
而现实,怀中女人的身子始终僵硬,不肯放松一瞬,避如蛇蝎,紧掩住胸口,双腿中间夹着被子,生怕他趁虚而入。
“君君太高估这床薄被了,我要是想强上你,它能挡住什么?”他手掌轻落在她后背,一下、一下,像是哄一个襁褓中闹觉的婴儿,动作与话里的强势很是不协调,但架不住男人脸皮厚,做得自然。
谢菱君弯曲的手指颤了颤,被人戳中了心思,心中不平,翻起眼皮狠瞪了他那张餍足的脸。
“灯儿怎么还不来!”
“嗯…去叫了,总得等她走来不是?”
慢慢走也是走吧…
“你、你有没有…让人告诉她,将我的内衣也拿来?”谢菱君咕哝着,有些羞赧。
丁仲言闻言睁开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垂睫大言不惭地说:“怎么说?我院子里可都是男人,让别的男人叮嘱小丫鬟,带五太太的内衣到二少爷这来?”到此,他停顿几秒,玩乐似笑道:“君君这会儿不怕被人知道了?”
“…!”谢菱君张张嘴,终归没说出什么,确实不妥,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灯儿,能给她带套内衣吧…
在他怀里躺了半晌,准确的说,是丁仲言不让她起身,门被轻轻敲响,外面一道犹豫胆怯熟悉的声音:“五、五太太…我来给您送衣服了。”
灯儿提心吊胆等了一宿,那扇留着门缝的院门,一直到天际露了白,也没被推开。
她不敢明目张胆出去找人,被人知道,准得有场风波,她们五太太可承受不住了,所以灯儿唯有在院中老实等着。
到了日头渐到正中,院门处总算是传来动静,守在门口的小丫鬟,在敲响第一下时,就从里面赶忙打开。
见到来人,不由一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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