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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飞后,能做的也就聊天睡觉打打单机小游戏。温景宴牵住对方的手握住放进大衣的口袋里,轻声问:“早上吃药了吗?”
“嗯。”后颈被碰到的地方似乎还在阵阵发烫,宁江泽条件反射的抽出手,心情很微妙,低头玩消消乐。
手刚收回来,下一秒就又被温景宴握住牵回去。
往旁边扫了眼,没人将目光落在他们这里,都自顾自地补觉或看手机。宁江泽压着声音,咬牙切齿:“……你他妈干嘛??”
“你手太冰,帮你暖暖。”温景宴笑说,“还你一次。”
讲究人就是不一样,暖个手都要还。
两个成年男人的手放进一个口袋之后便剩不下多余的空隙。过了半晌,宁江泽连续四次都没过关,目光从眼尾看了眼某个正看什么文献的人,偷偷动了动手。
他一动,温景宴也跟着动,宁江泽感觉自己有点晕机,呼吸都快不畅。他索性拿出手,往窗边靠了靠,离温景宴远点。
不跟这人抢氧气。
“?”温景宴的目光带着询问,“很热吗?”
宁江泽莫名不敢和他对视,恶狠狠道:“是你太烫了!”
他怀疑自己后颈让温景宴烫出个印儿,现在都热乎乎的。
还有点麻。
“江泽,”温景宴笑着说,“你的脸很红。”
下了飞机,宁江泽走飞快。
言淮三院眼科主任医师门诊部副主任方俊带队,眼底科副主任,青光眼科主治医师以及护师等一行八人。
宁江泽走在人群中,也就只离温景宴远了两步。
不月山,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和一些高层领导专程来接他们。这里地广人稀,经济比不上邻市,相对落后。
下午有场政府举行的对接座谈会,结束后他们将动身前往河庆镇开展精准扶贫义诊、临床医疗培训及公益白内障手术活动。
从接机口出来,皮肤黝黑的男人笑着迎上来,路边停着一辆公务大巴。身边跟着三个中年人,同样翘首以盼许久。
“方主任,你好你好。”男人热情洋溢。
之前方俊和领导来不月山见过市医院的几位正副院长,后来回言淮还开过几次视频会议。他认出人,握住对方伸出的手,笑说:“好久不见,夏院长,麻烦您跑这一趟,谢谢您。”
“我才是该谢谢你们。”夏院长拍了下方俊的后肩,视线往众人的脸上看过,分外歉疚道,“时间紧张,今天可能没办法好好给大家接风洗尘。河庆偏远,医疗条件简陋,以前从没有医疗队来过,非常感激大家。等结束后,一定好好感谢你们。”
“夏院长客气了。”方俊说。
双方领导交谈着上了车。宁江泽等医生们先上,一直落后两步的人忽地与他并肩。
“你带厚一点的外套了吗?”
脸上的热还未完全退下去,他瞥了眼温景宴,含糊“嗯”了声。
不月山昼夜温差大,白日十一二度,夜里骤然下降至一度甚至更低。宁江泽本身感冒就没好,万一叠加高原反应,身体会更吃不消。
温景宴看了看他,到底没再说其他的逗弄宁江泽。
会议室的钟表时针转了一圈,指向五点整。近一个小时的会议结束,一行人在机关食堂吃了顿便饭,而后马不停蹄的再次启程,坐上去往河庆镇的专车。
宁江泽醒了睡,睡了醒,天黑尽了还在车上。
离市区遥远,窗外漆黑一片,不似高楼林立的水泥森林处处闪烁着霓虹灯。
车厢内的灯亮着,大部分都在补觉,养精蓄锐。温景宴像机器人不需要休息一般,途经过的地方信号差,他坐姿板正,松散的翘着二郎腿,腿上隔着笔记本在继续打磨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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