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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急着道歉。”广平侯心累的摆手,“只有我和梅姨娘出了大牢,千昱不见了。”
“啊?”沈晏瞪大眼睛,“什么叫千昱不见了?”
“是啊,千昱呢?”广平侯转而看向了温玉,目光沉沉。
温玉抬头看车顶,紧闭双唇不言语。
沈晏随手抽出广平侯的佩剑横在脖子上,威胁温玉:“你不说,我就割脖子了。”
刘公公怒打温玉:“说吧,说吧,都到这个份上了,还瞒什么?”
温玉无奈,低声道:“王爷想见那些铊夷族的人,所以将二少爷吊在京郊的别院里,等着铊夷族的人去救他。”王爷这几日不回府,便是在别院等铊夷族的人。
“……”
马车内一阵沉默,广平侯气的直翻白眼,刘公公忙给他倒了杯茶,侯爷万一被气死了,可是会被算到王爷头上的,那王爷和公子还能有好?
沈晏忍不住咬唇,忐忑地问:“吊着是什么意思?”
温玉不敢抬头,疯狂挠脖子:“就是……绑着双手吊在院里……”完了,王爷会杀了他的。
明年今日就是他的忌日。
广平侯气的扔了手里的杯子,那杯子咕噜咕噜滚到了沈晏脚边。
沈晏深深吸了口气平复自己今日接收大量讯息的复杂心情,还不忘安抚广平侯:“爹你别急,我会救千昱的。”
不等广平侯说话,沈晏忙转移话题问温玉:“那今儿又是怎么回事儿?云翊为何要杀七皇子?”
温玉也破罐子破摔了,干脆将一切和盘托出:“当年淑妃做局害公子和王爷,公子当年着了道,那药便是淑妃通过七皇子的手下的。”
此言一出,不止沈晏惊了,广平侯也诧异无比:“你是说当年是七皇子给晏儿下的药?他可知那药是什么?”
“不知。”温玉摇头,“按照淑妃的说法,她买通了七皇子身边的小太监,小太监告诉七皇子那是腹泻的药。”
忽闻当年的真相,沈晏有一瞬的恍惚,原是如此简单呀。
当年七皇子确实看自己不顺眼,现在想来,也有他自己的错,年少时实在是太过张扬,树了敌都不知道。
广平侯担忧地看了他一眼,不知该说些什么,叹了口气后道:“瑞王掳走了七皇子说要杀了他,皇上得知此事派了禁军过去,但萧彻不肯放人,现在禁军与金吾卫正在京郊外的别院里僵持着。”
???
沈晏不敢置信地看着广平侯,呐呐:“爹,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广平侯情绪复杂的看着他:“此事不同于杀淑妃,杀淑妃虽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可表面上是护驾,即便有人置喙也有说辞,现如今他要杀了七皇子,毫无缘由,皇上没办法姑息他的。”
当日萧彻杀淑妃那叫一个果断毫不迟疑,他都怀疑现在七皇子已经死了。
若七皇子真死了,谁也救不了萧彻,哪怕皇上不会杀了他,怕也得是个终身幽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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