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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主要的事情并不在她家里,家里人也挤的过不来过不去。院子里各色亲戚见到白彴像见到什么稀奇珍宝一样,谁都过来捏一把。白彴推开家的内门,总感觉少了什么。白彴母亲一见到她,就把她的东西随便放置在一个地方,“快点过来帮忙。”忙碌了半个小时以后,白彴才有时间坐下来歇一会。她这才发现,她们家的猫去哪里了?她左看看右看看,母亲和父亲都不在家里。这时从街上传来声音:小彴子,出来吧,要出殡了!白彴猛地一颤,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起来。白彴微微站起身来,她每走一步都格外的吃力。终于在距离姥姥家没几步的时候转了弯。她躲在房后面,听出殡的歌曲放出,知道她的姥姥真的要走了。原来她还在自欺欺人,以为姥姥其实还在呢。白彴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她蹲下去,颤颤巍巍的打开手机,下意识拨通一串数字。对面响了好长时间才接起。「歆」白彴哽咽叫着她的歆,嗓子也变得沙哑。榆约本来被吵醒暴躁的情绪被这一声软绵绵的声音给消除的一干二净,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白彴哭了。“怎么了?”榆约起来,坐好。果然人一听到可以让自己表露脆弱一面的那个人的声音就会瞬间破防。白彴从开始的无声哭泣,到最后的放声大哭,榆约都一直默默地听着。慢慢的,白彴哭的没了力气,转而变成小声的呜咽。“怎么了?”榆约又问了一遍。白彴打着嗝断断续续的开口:“原来……嗝……原来人的生命真的那么脆弱……嗝……歆……怎么办……嗝……嗝……我真的好难过……嗝……”榆约心沉下来,“到底怎么了?”白彴正开口,她母亲电话插进来,她叫榆约不要挂。“你在哪呢?要走了!”白彴母亲语气急躁的说。白彴此时哪还听的进去这些,她鬼使神差的问到,“猫呢?”白彴母亲没有听清,“什么?”白彴:“咱们家猫呢?”“早死了!”白彴母亲没了耐心,「你快点过来」说完就挂了电话。白彴愣在原地。死了?电话连通榆约。听对面没了声音,榆约以为电话断了,她皱眉。「歆」白彴开口,她声音极其冷静,和刚才完全截然不同,像是两个人。“好想你啊。”白彴没有力气的说。一股电流急促的穿过她的身体,榆约眉头皱的更深了。榆约:“别哭了。”榆约本身就不会安慰人,更何况对方一直没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只能说一句这样的话。白彴:“好。”“那,我挂了?”榆约觉得这有点不像她。对面沉默,她挂掉电话。白彴听着嘟嘟声,抬头看向天空,泪痕还明显的遍布在她的脸上。榆约放下手机也通过窗户看向天空。人的生老病死是自然必经的现象,却偏偏就是最让人无法接受,这可能就是人活过的证据吧。就像有些人虽然活着,却已经死了,而有些人死了却依然活着。过一会,白彴发送了一条信息。榆约过几秒收到:如果以后我死了,请把我的骨灰撒到大海中,那样我依然自由,依然陪着你。她几乎是飞快的打字然后发送。别乱想……消息过去后,她心里突然变得沉甸甸。作者有话要说:——没存稿啦qaq——20、二十火车上,她才想起来给她母亲打一通电话。一接通,对面咆哮而出,“你死哪去了!”白彴母亲气声音颤抖,“你是不是不想在这个家里了!”白彴表面淡淡看着窗外,实则心里乱成一团,“我没有……就是……学校有紧急的事,必须回去。”对面没了声音,这种感觉就像是原本乱哄哄的教室突然安静下来,你就知道,即将有一场腥风血雨。久久,白彴母亲开口,磕磕绊绊的说:“你学校有事?你走了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白彴一愣,她母亲又失望的说:“你说说你怎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就是我们平时太惯着你了……”她母亲还在巴拉巴拉的说着。白彴脑袋嗡的一声,她明白了什么,随后,她说:“对不起。”对面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那个……”白彴母亲不自然咳一声,“下次你走的时候,回来的时候都得告诉我一声。”“好,好,我知道了……”火车穿过山洞,信号不好,电话一度自动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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