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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阿福恭敬地对张小敬行礼:“公子让小的来给姑爷送件衣服,说是天凉,不可受凉,还是快些回府歇着吧。”张小敬微微一笑,接过衣服来披在身上:“这是他的原话?”果然,阿福露出了些为难地表情,没有答话。“说吧,把原话复述给我。”阿福犹豫了片刻,才说道:“公子说,让院子里那个穿了衣服赶紧滚,别扰了各位大人办公。”阿福说完就跪了下去,怕张小敬动怒。天知道公子如今怎地说话这么……以前可是风雅无双,从不说粗话的呢。张小敬却哈哈大笑起来,毫不在意地挥挥手让阿福起来:“行了,我回去了,你去回话吧。”说完便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24、晚上李必回府里随便吃了点,又好好洗了洗,正准备去偏房休息,就被突然冒出来的张小敬抓住了。张小敬笑盈盈地看着李必:“去哪啊?”李必心道要遭,故作镇定:“回房休息。”“那咋往这边走呢?”张小敬侧了侧身子,指着另一个方向:“咱两的卧房在那边呢?”“我……我走错路了。”李必轻咳了一声,换了个方向往卧房走去。张小敬就笑嘻嘻地跟着去了。进了房,李必赶紧躺上了床,闭上眼,说自己要休息了,生怕张小敬再提起“安胎”一事。张小敬也不戳穿他,也穿着里衣在他身边躺下了。晚上有点凉,张小敬总觉得身上的伤口有些疼,哪哪都不对劲,想要动动,又怕惊扰了李必,只能小幅度地挪了挪。没想到李必一下就睁开了眼。“可是伤口又疼了?”李必声音小,但语气里带着点焦急。张小敬本来没啥事,上过战场的人,什么伤没挨过,只是看李必这个样子,突然就像是有点事了。张小敬“哎哟”交换着,一会儿说胸口疼,一会儿说背心凉。李必信以为真,立马就要翻身下床去找大夫,被张小敬一把拉住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估计是晚上起风了,有些冷,你帮我暖暖就好了。”李必闻言一愣,很认真地问:“怎么暖?”说完就被张小敬按进了怀里,又扯上被子把两人盖了个严实。“就这样暖”张小敬轻声地说,说话间胸腔的震动传到李必的耳边。李必也不说话,只是轻轻地把手搭在了张小敬的腰间,算是默许了。过了会儿,张小敬又不老实起来。“睡不着,聊会儿?”李必头枕着张小敬的胸口,暖烘烘的,已经有了些睡意,随口答道:“聊什么?”“你的信期,是什么时候?”李必脑子昏昏沉沉的,也没反应过来要害羞,老实地回答:“刚过。”李必以前的信期都是吃了药,默默熬过去的,因此张小敬也不清楚。“哦,那可不巧。”张小敬话语中透着一股失望。李必这才清醒过来,一巴掌拍他脖子上:“说什么呢!”“说夫妻间该说的事。”张小敬搂着他,笑眯眯地:“你的话都说出去了,咱们总得给太子一个交代不是?”李必脸红,没理他。张小敬又接着问:“听说太子找人给你把了脉,那是如何混过去的?”说起这个,李必倒没有那么不好意思了:“我自己配的,能扰乱脉象。”“这种药也能配?”张小敬惊叹,深觉自己确实该多读些书。想了想,又可惜起来:“信期刚过,岂不是要等一个月?”李必听了又是一巴掌:“伤口不疼了?”张小敬这才老实,乖乖搂着人睡了。25、然而,张小敬也没失望多久,半月后的一个意外给了他惊喜。李必的信期提前了。本来两人还坐在一起吃饭,好好地说着话,李必突然身子一软就往下倒,幸好张小敬眼疾手快把人捞住了。紧接着就闻到一阵清淡的梨花香气。张小敬看着怀里面脸红透了的人,有些发愣。还是檀棋反应快,马上遣退了周围伺候的人,下人们也懂事,立马低着头出去,不敢再进院子。檀棋又回过头来看这两个人,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把张小敬也撵出去。思虑了一会儿,檀棋还是咬咬牙,自己退出去了。“张小敬”李必越来越难受,伸手去够张小敬的脖子:“有些热。”张小敬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看了李必一眼,一把把人抱起来,快步回了卧房。怀里的人因为不舒服,不停地扭动,弄得张小敬也难受,他忍着心里的火,轻轻地把李必放在床上。李必像是发热把脑子烧糊涂了,一直往张小敬身边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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