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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怠慢,忙提起一口气继续道:“是……我想着用小姐的消息将大宫主和王仙姑骗到一处……挑拨你二人动手,若是她赢……我便说江家家产被移花宫夺了,就算日后小姐回了中原,也怪不到我头上,若是你赢……”
“若是我赢,我也看不上这些东西,你同样能私吞这一大笔家产。”姚月佯装震怒,抬手朝水中的江琴一指,“好个刁奴,竟连我也敢算计!”
怜星便适时地上前安抚,说姐姐不要为这种人动怒,不值当。
“我之前还以为是她们主仆串通了呢,没想到竟是她自己的主意。”怜星又说,“不过也是,江姑娘既然怀了孩子,这会儿恐怕只想躲起来,哪还会反过来寻姐姐的麻烦。”
“她出了海,倒是真不好找了。”姚月也继续演起来,咬牙切齿地,表现得仿佛对这种情况非常遗憾,然后语气一转,“但这刁奴又是背主,又想诓骗于我,真是比她主人更该死,不,光是死都便宜了她!”
虽然是个满肚子坏水的反派,但考虑到她目前没能成功害到人,姚月也不想做得太狠,所以才会这么说。
她是有心留江琴一条命,但这话落在江琴耳中,就完全是字面上的意思了。
她想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江琴吓得魂不附体,再想到移花宫在江湖上凶名赫赫,当即疯狂求饶起来。
人在极度的恐惧和求生欲下,往往能超越体力的极限,江琴这顿求饶就是如此,一时呐喊声响彻整座水牢。
“太吵了。”姚月假装听得很烦,眉头一皱,就要往外走去,“既然此事已经审至分明,此人就由你处理罢,我回去了。”
“大宫主……大宫主!”身后,江琴喊得撕心裂肺,“大宫主我是被——”
后面那句话没能说完,声音就戛然而止。
姚月知道,肯定是怜星出手让她闭嘴的,她还知道,江琴应该是想说,刚才那些话都是被怜星逼着说的。
但她只当什么都没猜到也没怀疑,大步离开了这水牢。
之后又隔了半个月,她才又向怜星问起,最后到底如何处置了此人。
怜星说姐姐不是说死便宜了她么?我便废了她那点三脚猫功夫,又拔了她的舌头,安排她给宫中上下刷恭桶去了。
“……拔了舌头?!”不得不说,姚月有被这句话吓到,这就是凶残的武侠世界吗,还是说移花宫的行事作风就是这样的?
“她妄图欺骗姐姐,可不得拔了舌头?”果然,怜星一脸这很正常的表情,“怎么?姐姐是觉得如此还是太便宜她了吗?”
姚月立刻摇头:“不不,可以了,就这么着吧。”
怜星嗯了一声,又说:“姐姐放心,往后像这种事,交给我便可,我一定会替姐姐处理妥当。”
他说得实在是真诚,好像对他来说,她这个姐姐的事就是世上最重要的,合该排在一切之前。
要不是姚月看过小说,知道他其实内心深爱江枫,恐怕都要信了他这番情真意切的肺腑之言。
当然,她心里不信,面上还是表现得有些触动,道:“嗯,我知道,由小到大,我都不及你聪慧,这些事交给你,我原也放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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