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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莉西一路跟在他身后,来到教师办公区。
几位老教师跟赫穆尔打招呼,他新来这里不久,资质尚浅,但在第一天就得到所有学生的热烈欢迎。
他与大多教师一样,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领带是与他眼眸一样温柔的浅蓝色,金发束成低马尾,第一堂课迈进教室时,海莉西还疑心是美术馆的天使走出了画作。
“我担任本学期生物课的教师。”他放下课本,在黑板写下一串字母,“我叫赫穆尔·安托万,大家称呼我的姓氏即可。”
接下来的整堂课,海莉西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他抬手书写时腰侧利落的线条,以及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望向自己的样子。
“这位同学,请你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少女慌张地起身,好险,口水差一点滴下来,好在她向来勤奋,提前把内容预习了一遍,即便这样,她还是答得磕磕巴巴,被这样一副面孔瞧着,她简直连手都不知道要摆在哪里了。
“答得很好。”他夸奖她,引导着她说出正确答案,“不知你有没有兴趣担任生物课代表呢?”
她已经忘记当初是怎么回答的了,总之同学们发出哄堂大笑。
此后,她就成了光顾赫穆尔办公室最频繁的人,生物教师的办公区很靠里,课间往返需要小跑才赶得及,每次她气喘吁吁地推门进去,老师从桌上抬起头,已经准备好解暑饮品给她。
“慢一点,海莉西,课后再来也可以的。”他递给她手帕擦汗,“大理石地面很滑,跌倒可不好。”
老师的手腕很白,像一截泼洒的月色,皮肤下透着蓝色的血管,他小指戴着一枚黑色尾戒,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老师结婚了吗?”她早就偷偷问过爱德维,答案当然是没有。
赫穆尔抽回手,似乎不想让她看见:“这样问有些冒犯,海莉西。”
她连忙道歉,羞愧得无地自容。
好在上课铃响了,海莉西不敢看他,匆匆跑回教室。但正如赫穆尔提醒她的,地面的确很滑,她在拐角处摔了一跤,膝盖磕在地上发出闷响。
好痛!她爬起来,不过平时野惯了,应该没什么大碍。
临放学时,膝盖已经青了一片,还流了不少血,海莉西试着走了两步,痛得她惨叫一声。
要不要让希律下班顺便接她呢?可她讨厌开口找他帮忙,这个名义上的兄长看她的眼神令她恶心。
她伤心起来,自己是不是惹老师不高兴了呢?身为教师,他一定反感女学生借别的理由打探他的私生活。
一个影子出现在门口,赫穆尔手臂上搭着西服外套,走到她面前。
“老师……我……”
“疼不疼?”他屈膝蹲下,把后背交给她,“来,老师背你去医务室。”
海莉西手足无措:“没事的,我自己能走……”
“海莉西。”他轻唤她的名字,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会这样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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