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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障子门被快速拉开,两人快步走进了房间,他们看着莫名出现在房内的岸边和骑在对方身上手上握着刀的沙棠,全都大惊失色,匆忙上前拉开了沙棠。
真不凑巧……
他从岸边身上起来,把手中的刀转了过来露出一截刀柄递给拉开他的人,没好气地说:
“把刀拿走,岸边潜入我的房间,想趁我睡着伤害我。”
沙棠最先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清楚自己身为神的祭品,是属于神的所属物,没有人可以肆意破坏神的东西。
岸边绝望地看了一圈周围的人,他明白,自己已经没有翻身的可能,他垂下头低声啜泣着,喃喃着。
看门人听沙棠这么说,一人先把岸边押了回去
另外一人则先扶着沙棠坐下,检查起沙棠是否受伤。
沙棠扶着自己的额头,余光都没施舍给他人一点,应付着对那个看门人说:
“我没受伤,别担心。”
他的脑袋涨得疼痛,沉闷的钝痛流淌在他的血液里,在全身循环。
纪真永远是发生骚乱时第一个赶到的人,她的头发还没来得及梳理,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她到沙棠面前的第一件事便是把沙棠拥入怀里,焦虑道:
“沙棠没被吓到吧?岸边那孩子,那孩子到底在想什么,怎么要做出这种事!”
沙棠靠在纪真怀里,黄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上冒出。自己明明不是七八岁的小孩,根本不需要这么哄着。
纪真没有自己的孩子吗?对个自己负责照顾的祭品这么母爱泛滥……
“我很好,只是……”
沙棠从纪真怀里轻柔地挣脱,他直视着纪真的双眼,故作忧愁道:
“只是我不知道岸边是想和谁私奔,他说没有我,他就能和他的心上人一起离开这。”
这件事可不得了,要离开雪山,特别是和别人私奔离开,这行为无疑是在打神的脸,违背了这个宗教的教义,也是对神最不可饶恕的背叛。
纪真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睁大双眼,几次想开口说话,都因拼凑不出完整的语言放弃。她惶恐道:
“这话可不能乱说!”
沙棠指着岸边解释道:
“我抓到了岸边行凶,他知道自己逃不过,崩溃时亲口说要和别人私奔!”
一旁的看门人举着手凑过来,为沙棠助攻:
“我可以作证,我就是听见岸边哭喊着说什么没有沙棠他就能和谁私奔,才进了屋子,看到这一幕的!”
“那……那孩子怎么会,怎么会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纪真的手抓着自己的衣服袖子,撕扯着那块布料,失望和恐慌爬满了她的脸,有备用祭品想逃走可是她这个饲育人的巨大失职!她拉着沙棠的手,询问:
“是谁?岸边是要和谁私奔?”
沙棠摇摇头,开口道:
“我也不知道,哪怕我为了维护神的威严,冒险抢刀反过来逼问他,他也没有告诉我。”
沙棠把自己伤害岸边的责任全都抛了回去,只要说是为了神,哪怕是失手杀了岸边,自己都一定不会被追究,他早已摸清这些人的套路。
“沙棠,你在这歇着,在这歇着……我得去问问那孩子,必须得问问!”
纪真拍了两下沙棠的手背,松开了沙棠,神情恍惚地走出了房门。沙棠留在原地,偷偷将手中的药瓶藏回了衣服里。
本来想着要是实在制不住岸边就用它的,没想到这药可以以后再用了,虽然媚药实用性低的可怜,但至少可以试着在别人欲火焚心时跑路,他们这么多人总不可能开淫趴必须有自己吧?
外面的天蒙蒙亮,时间大概到了凌晨四五点,因祭品遭到暗杀,众人聚集在了雪山顶的圣地上。
岸边受伤的眼睛已经被绷带缠住,殷红透出洁白的纱布,看着就令人感到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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