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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的时候,苏落胭头疼欲裂,她靠着床头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脑袋放空了几分钟,才缓缓回过神来。
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穿着吊带睡裙,胸前是鲜红的痕迹,脸上的妆容也已经卸干净了。
昨晚的记忆慢慢回笼,苏落胭闭上眼睛,一些鲜艳而又旖旎的回忆涌上她的脑海,她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哀求的,路灯从外面照射进来,洒在两个人的身上,她像个布娃娃一样任人摆弄。
回忆的越多,越觉得羞耻,所以她昨晚不仅喝醉了,还纵欲了。
脸上的温度不断升高,她捧着脸,小声的“啊”了一下,太丢脸了。
等下她要怎么面对傅城深,要不然就假装什么都不记得好了。
突然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办法,虽然昨天确实挺过火的,但是比这还过火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苏落胭刚掀开被子,准备下床了,门被人从外面扭开了,男人穿着西装,宽肩窄腰大长腿,明明是冷毅的面容,看到她的时候,顷刻间变得温柔。
傅城深把水放到桌面,还有一颗醒酒药。
他先是用手背探了探苏落胭额头的温度,温度一切正常,柔声道:“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这么多年,苏落胭还是对他的温柔无法抗拒。她伸手圈住傅城深的腰,脸颊贴着他的腹部,可以感受到硬邦邦的腹肌。
他的身上有清冽的味道,淡淡的小苍兰香味,头痛都缓解了几分,“哥哥,头痛。”
当私底下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苏落胭每次撒娇的时候都喜欢喊他哥哥,在外人面前的称呼则是深哥,私底下一般时候都是直呼“傅城深”。
估计也只有她能这么直呼他的名字了。
若是平常时候,傅城深很喜欢她这些小女儿家的姿态,但听到她说头痛,只剩下心疼,“先吃药好不好。”
心里面也有些后悔,是不是昨晚太折腾她了。
苏落胭看到床头白色的药丸子,嘟着嘴,“太苦了,不想吃。”
傅城深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大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乖,不是说头痛吗?吃了就好。”
不等苏落胭拒绝,傅城深已经把药从药板里面抠了出来,放在掌心,另外一只手端着水。
苏落胭乖乖把药吞了下去,然后赶紧喝一口水,嘴巴里面还是留了些苦涩味。
“张嘴。”
苏落胭还没有反应过来,嘴里面就被塞了一颗软糖,糖果的甜味在嘴里面发酵,盖住了那股子苦涩的味道。
“好久没有吃过这款水果糖了。”
这颗糖,是她吃药的时候,傅城深塞到她嘴里,像现在这样。
后来她爱上了这个味道,成为她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调剂品,后来在国外买不到这款糖果,才慢慢戒了。
糖果可以戒掉,那股甜甜的味道却在心里不能忘怀。
她是10岁到傅家的,刚到傅家的那段时间,也许是对新环境的不适应,经常生病。
她寄人篱下,生怕给傅家添麻烦,让哥哥担心,所以每次吃药的时候,都是佣人端给她,她就乖乖吃下,好让佣人放心,但每次吃下去后,等佣人关上门,她都要跑到洗手间干呕好一阵。
一段时间下来,病不仅没好,身体也瘦的只剩一把骨头。
傅城深那时候16岁,正在上高三,傅父傅母在学校周边帮他租了房子,偶尔会回傅家。
恰好那天是周末,傅城深在家,碰到佣人端药上楼,他跟佣人说,自己送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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