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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阮梨一时没法否认,因为她之前确实是这么想的。余佳宁抿着唇笑,故意随着她的视线看向路口,“怎么,老公还没来啊?”阮梨被她做作的语气激出一身鸡皮疙瘩。“这位余女士,明天要是有工作的话,请您早点回去休息好吗?”余佳宁没再跟她扯,临走之前又想起来问,“不过他来商场这边办什么事?charon又要开新门店了?”“不知道,可能约了人见面吧。”“那我走了。”“路上小心,到家记得给我发消息。”—深冬,刚下过一场雪。来往的结伴经过路人都换上厚重羽绒外套,风一吹,卷起地面上漂浮的雪粒,将整座城市笼罩成白茫茫的一片。前脚目送余佳宁走进停车场,后脚阮梨就看到停在后方的黑色轿车。阮梨弯起唇角,把围巾向上收拢了点儿,才迈开步子向那边走去。打开车门,迎面而来的暖意将她整个人包裹住。阮梨把刚才拎着的纸袋随意丢向后座,连忙伸出两只手在出风口的位置搓了搓。“你今晚不是约了人见面吗,怎么突然来这边了?”“有点事。”“新门店?”“不是。”阮梨歪头,“那来做什么?”舒临淡声,“来取点东西。”“……”听到他回答一直模模糊糊,阮梨忍不住扭头看他,“实话讲吧,你出去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舒临实在佩服她的想象力。他打了一把方向,把车停靠进路边,“我妈在这边定了一款包,到货了让我帮她来取。”“那你直接发给我让我帮你不就好了。”垂眼看到她刚才被风吹乱的头发浮在鼻尖,舒临伸手替她拢到耳后,低声说,“还有一样需要我亲自来取的东西。”阮梨一怔,“嗯?”舒临没有回答,顺势牵过她的指尖,十指缓慢收拢。“手怎么这么凉?”“外面冷死人了。”阮梨往窗外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冬天什么时候能……”话还没说完,扣住她的掌心忽而松开一瞬。接着,无名指的位置一凉。像是有什么东西缓慢从她的指节向下滑落。阮梨怔怔地转头,不偏不倚地撞进他的视线。车内的空气流淌的安静而缓慢。光影交界处,落在她无名指上那枚小巧的戒指,被光线折射出一道浅浅的光晕。舒临低头轻吻了下她的手背,喉结动了动,“刚取回来的东西。”“喜欢吗?”嗯,想你了。阮梨一点点随着他的视线下移。目光被圈住她无名指的那枚戒指所吸引,胸口也随之浮起陌生的躁动。她脸颊不自觉泛红,却仍压不住唇角的笑意,展开手指在眼前晃了晃。“你怎么知道我的戒围?”舒临垂眼,只说了三个字,“拍卖会。”这段记忆有些遥远。现在回想起来,兴许从那时候开始,很多事情就已经不再是无心之举。当时他从未想过和阮梨的未来是怎样的。可正是这种游走在两人预想之外的失控,或许才是能够让人不断沦陷的注脚。舒临弯唇,指腹摩挲着她的指节,低声问,“合适吗?”阮梨交握着双手,轻转戒围,“刚好。”窗外的风似乎是停了。四周的空气越来越静谧,耳边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被不断放大。眼眸微抬,舒临的目光刚好撞上她迎面看过来的眼。她黑亮的如同闪烁出碎光的眸底,吸引着他贴身上前,拨开她挡在颊边的长发,掌心拖住她向后微弯的背脊,俯下唇角与她一步步深入交缠。热气流转间,湿重起伏的呼吸让人有些招架不住。阮梨这才红着脸推开他,想起刚才要问的正题。“怎么突然想起来送我戒指?”舒临唇瓣意犹未尽的贴在她耳后碰了碰,“做个标记。”“你是有丈夫的人。”直到第二天出门,看到他同样套在无名指处的银圈。阮梨这才反应过来舒临昨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想要在所有人面前公开他们的关系。怕她在意,想用这种方式来堵住那些莫须有的流言蜚语。尽管这套对戒款式低调,但还是有眼尖的同事一下就发现了这个细节。其中最为震惊的还是程云心。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她还是没有消化阮梨和舒临已经结婚的事实。脑海中不断回想起从进公司以来两人的互动试图找寻出什么蛛丝马迹。“所以,你和舒总到底是什么时候结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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