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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爱怜的吻一个接一个地在她额头、鼻尖、唇侧落下,皇帝似乎一改往日的猴急,有无数的耐性来逗弄她,来祈求她,一直要到她点头为止,否则就有和她耗到天亮去的决心。虽然威武不能屈,但很少有人能抵抗得了温柔手段,更何况皇帝还那么暖和。敬则则一个不察,忘记了持续反抗就被皇帝逮着机会了。所以其实皇帝还是会猴急的?敬则则莫名其妙地觉得有些愉悦。但投降的下场自然不妙,她就只剩被摆布的份儿了,而且这服劳役的时间也太长了,狗皇帝一改开始温柔的作风,后面简直就是不拿她当人了,这揉面团呢?真道是龙吟凤泣,莺啼红损,寒风摧花花零落,骤雨疏枝枝懒起。敬则则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都没睡着,就见身边人掀被子起身了。她忍住极度的困倦问,“什么时辰了?”“寅时了。”沈沉道,“你睡吧,今日有早朝,朕还得赶回去,晚上再来看你。”敬则则闻言这才安心地重新睡过去,直到午后她抻了抻懒腰起身才想起,皇帝这是寅时就起身了。她拥被呆愣了一会儿,寅时可不是太早了么?他这是都没得着休息就回宫准备上朝了?心疼敬则则是不承认的,她只能安慰自己,皇帝这是自找的。一时华容来问可用午膳,敬则则自然点头,她若不是肚子饿,也不会起来,实在是浑身都乏力。到饭菜端上来时,敬则则舌头多尖啊,一尝就知道这饭菜是内膳房的御厨才做得出来,虽说味道和前年的不同,当是换了厨子,但是水准却是厨神赛赢家级别的。果然是由俭入奢易,敬则则自打离开皇宫后,这一年都就没吃到过像样的饭菜,一般都是清水白菜、萝卜之类的,没有油水,但对身子却不错。华容喜滋滋地伺候着敬则则用饭,敬则则却是脸烫得厉害,瞪了好几次华容,她都不知道收敛。“娘娘这是跟皇上和好了?”华容轻声问道。“半好不好的吧,不过别再叫我娘娘了,今后可是他过来,不是我进宫。”敬则则扬扬眉。华容却是无所谓的,只要她家主子又和皇帝和好了就成,不然她们这些做下人的都提心吊胆的。敬则则用过饭,出门绕到了医塾那边,古嬷嬷却愁眉不展地上来说:”我都问过了,许多女孩儿都没法儿离开京城,她家里人也不许,只有四、五个孤女愿意,就是李菊都摇了头。”李菊敬则则是知道的,她的孩子还在别人家呢,她自然不会离开。至于那几个孤女,其中还有一个傻子,古嬷嬷这是心太善,看见是苦命孩子就往医塾里捡,却是和敬则则的初衷背道而驰了,你却还不能怪她。敬则则叹道:“算了,不搬了,我再想法子吧。”既然不能节流,当然就只能开源了。敬则则还是得先把衣服铺子、秘阁等开起来,还要跟玉和堂谈,她都想好了将来自己肯定也要开医馆的,让这些女孩儿如果学有所成,也能有地方历练,总要先解决了温饱问题,才能指望她们去行医。晚上皇帝晚膳前就到了,换了便服从后门进来的,隔壁医塾的女孩儿们也看不到。“腰疼么?”沈沉坐到敬则则身边,替她揉了揉腰。敬则则没好气地打开皇帝的手,“你现在问有什么用?你昨晚怎么不知道省着力些?”沈沉揉了揉鼻子,“那可怪不得我,这不是旷太久了完全控制不住么?”信你的话才有鬼了呢,敬则则“嗤”了一声。沈沉只怕自己也知道自己是鬼话连篇,所以并没在意敬则则的态度,他朝高世云招了招手,接过了匣子递给敬则则道:“这里是你当初画的成衣手稿。不过有些事儿你却是想简单了,有些衣裳的样式对布匹要求很高,每年也得不着几匹,看起来你还得从布匹、染布坊开始。”敬则则一听这些头就大,不由得叹了口气,“如今才知道做事情有多不容易。”沈沉笑了笑,“世上本就没有容易的事情,咱们慢慢做就是。只是你该找些帮手才是。”这道理敬则则何尝不知道,只是不知道去哪里找罢了。“如今后宫无人,也用不了那许多宫女、太监。朕有意放一批宫女出宫,能在宫里伺候的都还算伶俐,你或可以调些人试试。”沈沉道。宫女的主意么,敬则则的确也是打过的,那些人她熟悉啊,人品如何也基本晓得个大概。“可是如今我……”敬则则是觉得自己没了那身份。”则则,你不必有那许多顾忌。”沈沉替敬则则拨了拨乱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背后不是还有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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