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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清明衣服湿了一块,他摸不清楚状况,抚了抚小孩的脑袋,真感觉有些热了。
“感冒了吗?”
苍小京探过脑袋,小爪子伸了出去,把包着小孩的被子挪开一些:“不是哦,部长,是‘业力’来找他了。”
谭清明还是没法直观感受到这个东西:“什么业力,怎么找来?”
“你看他胸前的红疹,”苍小京道,“显化出了彼岸花的形状,这都是‘业力’的体现哦。”
“刚刚出生不久......就开始了?”
“是嗷,”苍小京摇头晃脑,“如影随身,如魅在身,这就是业力的能量。”
“那要怎么做,吃药打针输液会有用吗?”
“当然没用啦,”苍小京道,“部长,还是那句话,你太小看‘业’啦,那什么诺什么的,哦,诺贝尔什么医学奖的得主过来,看见他也得麻爪。这都得靠他自己呀,别人帮不了他。哦对了,有件事忘说了,等他长大了些,部长你得教他,让他不能起嗔恨之心。因为这些负面的能量在他身上会有数倍的威力,不止伤害自己,也会伤害身边的人。如果他这辈子做了许多好事,应该也有希望提前还债吧。”
小孩蔫巴巴靠在怀里,刚刚耀武扬威摇头摆尾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皮浅浅闭着,但能感觉到身体还不舒服,时不时抽噎两下。
他把奶都吐出去了,肚子咕咕作响,可是再给他放在床上喂奶又扭着脖子不喝,眼巴巴盯着谭清明看,探出两臂要他抱抱。
“蟒天南,”谭清明道,“你来抱他,我先去写完作业。”
苍小京跳脚:“哇,部长,你也太冷血了吧!比蟒天南还冷耶!他看起来好可怜哦......”
“那你帮我写作业吗?”谭清明道,“还是到时候你去替我考试?”
苍小京蔫了,趴在谭清明肩上不说话了。
谭清明将小孩递给蟒天南,自己去客厅写作业了。
蟒天南尽职尽责的将小孩捧在怀里,可能身上起疹子灼热难耐,蟒天南身上凉丝丝的,小孩倒是不反感被他抱着,只是一直盯着客厅的方向,稍好一些就手舞足蹈的踹来踹去,要蟒天南带自己去客厅坐着。
可惜蟒天南并不吃这套,他坚定贯彻部长的命令,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真就是硬邦邦立在那里,等谭清明写到夜半三更,把作业都写完了,才把小孩交还给对方。
小孩不叫也不闹了,似乎是耗尽力气,刚有点血色的脸蛋苍白下去,胸前的红疹蔓延到肩膀,哭肿的眼皮虚虚耷拉着,吃奶的精神都没有了。
谭清明看了看他,又将小孩交还给蟒天南,自己骑着自行车出去跑了半小时,买了几支脱敏药回来,给小孩从头到脚抹了全身。
“部长,没用的啦,”苍小京端坐在小孩身旁,“人间的药可帮不了他。”
“聊胜于无吧,”谭清明道,“没有更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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