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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深盯着沈术,从头到脚:“你的一切,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都由我来决定。”
沈术微微愣了愣,随即弯了那双狐狸眼,笑开:“贺云深,你好没出息啊,我还以为你会提点比较过分的条件。”
贺云深被嘲讽了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反而问道:“在你看来,怎么样算是比较过分的条件?”
沈术靠近贺云深,两人的胸膛几乎要贴在一起,他不够高,微微垫脚凑到贺云深耳边,低声道:“我以为贺总会要求我在家里不准穿衣服。”
贺云深的呼吸猛的一滞,他一把将身上的人拉开,眼神微冷:“沈术,你对被包养这件事很熟?”
沈术被贺云深带着冷意的眼神惊到,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谁知贺云深又逼近一步,他一步步被逼退到餐桌边上,后腰撞上了桌沿退无可退:“也没有很熟……”
贺云深看了他一会儿,拉着沈术上了二楼,进到了浴室,扯了一张湿巾掰过沈术的脸,擦拭着少年眼下的红痕。
冰凉的触感贴上他的脸,沈术微微瑟缩了一下,被对方按着后脖颈无法退却,只能任由贺云深替他擦拭着眼尾的痕迹。
没一会儿,冰凉的感觉从脸上移开,他又被那人按着脑袋凑到了水池边,水龙头被同时打开,沈术抿了抿唇:“我可以自己洗……”
他话还没说完,贺云深已经用手接了水往他脸上泼了上来,等沈术再次抬头看向镜子时,镜中的人金色的刘海因为沾了水,湿漉漉的搭在了额角,满脸的水珠顺着下滑,滴落在衣领和锁骨上,眼尾的红痕已经被擦去,但生理性的淡淡痕迹被激了出来。
贺云深在沈术身后,同样望着镜子里的沈术,少年满脸的水痕好似方才大哭了一场,下瘪的唇角章示着他的委屈。
下一秒视线被遮挡,柔软的毛巾盖住了他的脑袋,沈术就着毛巾将自己脸上的水和发梢的水珠揉搓干净,再将毛巾拿来时,贺云深已经不在浴室了。
沈术瞥了一眼昨夜他放衣服的地方,那里空无一物,他换下来的衣服不知道被带去了哪里。
但沈术并不在意,那只是他为了回来这里找的其中一个借口,他回过头望向镜子中的自己,随即微微一笑,水声在浴室中响起,打破了原本的静谧。
二楼走廊的另一边,贺云深进了书房,助理路白就来了个电话:“贺总,沈术的黑料真的不管吗,再不处理就要错过最佳公关时机了。”
贺云深抿着唇:“不用,他不需要。”
路白听出贺云深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试探着问:“怎么了这是?沈术呢?”
贺云深在电脑前坐了下来,敛了敛情绪:“他在我家。”
电话里的人沉默了一下,随即兴奋道:“你已经把人带回家关起来了?”
贺云深眸光忽的一顿,没有反驳路白,只是平静道:“他自己来的。”
路白“豁”了一声,似乎也有些惊讶,不过还是衷心道:“恭喜啊贺总,终于得偿所愿了这是。”
路白虽然是他的助理,却是他大学同学,和他一块儿打拼过来的,和他说话更像是兄弟,贺云深也不瞒他:“四年前他就拒绝了我,我回国邀请他来我家住他仍旧拒绝了我,现在他刚入娱乐圈就被爆这样的黑料,接着一反常态亲近我,你猜这是为什么?”
路白知道贺云深的顾虑,在沈术面前,他总是小心到不像他自己:“说不定人家是开窍了呢。”
这话说的他都有些心虚,毕竟沈术四年前拒绝贺云深骂的可是真难听。
贺云深扯了扯嘴角,显然也是没信:“没关系,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不管是利用算计,还是虚情假意,他都接受。
路白对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开始说些别的工作上的事。
沈术换了睡衣下楼,吴阿姨正在准备饭菜,却没有看见贺云深,他问:“吴阿姨辛苦了,晚上吃什么?”
吴云一边忙活一边应道:“不辛苦,贺总说给你炖个排骨汤喝。”
沈术闻言轻轻一笑:“他人呢?”
吴云指了指二楼的另一间房间:“去书房了,应该是处理什么工作上的事去了。”
沈术了然的点了点头,转身就朝着书房走了上去,他还很有礼貌的敲了三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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