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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样双眸也未闲着,赶忙看向刚才夜翎依过的墙壁,只见那上面有一颗不起眼的灰色宝珠,闪着薄薄光辉,想必,那便是他们脚下走这‘神路’的开启机关。夜翎定然倚在墙上时候,将它启动了。
她不满,轻捶他心口道:“你方才有意戏耍我!你分明知道我们可以走这条路离开!”
他猛地咳嗽,血水便又顺着面具流下,薛玉凝大惊,柔声道:“啊,你还好吗!我…你刚才戏耍我戏耍的极对!莫要再吐血了,我…知错了。”
夜翎哭笑不得,眼中却满是怜爱之情,骂了句:“傻瓜。”将她放在地上,薛玉凝双脚踏地时候,才知两人已经来到了断崖对岸。
搀着他又走一刻钟。
夜翎顿下脚步,道:“过了前面的石门,就是宫外了,一会我送你回去储秀宫。”
薛玉凝点点头,循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枯草藤蔓之下隐隐若现一道石门,满是岁月剥落的痕迹。她拉着他快步走到门边,眼睛却被石门旁边的一汪池水吸引。丢开他的手,跑去池边。
“这池水是…”
夜翎见她对什么都稀奇,不禁轻笑,便也跟着走去,“池水和你储秀宫的荷塘是相连的。”
薛玉凝嫣然一笑。赞叹道:“地宫竟这般奥妙无穷,危险丛生便罢了,想不到储秀宫荷塘的水竟然跟这里的池子是相连的。倒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天成?”
“当年修建地宫的时候,工人日夜赶建,饮水炊事都是在地宫内,于是挖通了隧道,将储秀宫荷塘的水引到这里来。这样说来,算是有意为之。”
薛玉凝突然转身,攥住他衣袖,跳着道:“那…我从储秀宫荷塘能游到这里来吗,能吗?”
她暗暗的想着,若是可以游得过来,那出逃便省了许多功夫了。
夜翎双眸一沉,目光越过薛玉凝,朝池面上看去,意味深长道:“可以游过来,不过,游来之后,可能就和你身后那人一样了。”
薛玉凝心突地猛然一跳,倏然转身,却哪里见身后有人。
夜翎轻笑,挥左臂将她藏在身后,抬右臂,手掌向后一抓,只见那池面水波翻涌,伴着哗哗水声,突然一个重物从水中跃起,一声闷响后,重重落在地上。
玉凝闻声,诧异不已,忍不住从他身后探身出来,向那重物看去。
乍看之下,吃了一惊,那重物是一具死尸,尸体已经被水浸泡的腐烂肿胀,头盖骨被人用钝器削掉,脑浆早已经被水冲的干净,只剩下一个空葫芦。
但是,这人面容依稀可辨。眉眼尚能认得清楚。
竟是,无踪。
尸身腐臭糜烂在空气中,着实刺鼻呛人。
连惊带吓,又鼻中满是尸臭,薛玉凝胃中一阵翻滚,放开夜翎,跑去墙边吐了起来。
背上传来一下一下轻轻的拍抚。她知道是夜翎。却无暇顾及,竟呕到要将上辈子吃的食物都吐出。心里暗暗的道:无踪老弟,我绝非见不得你的尸体,可是,我管不住自己啦,怎也吐不止。
“吐什么,一具死尸罢了,你我死后还不是一样要被尸虫所食?”
夜翎宽慰的话显然成了催吐剂,薛玉凝哇的一声,又吐出来。连忙摆手让他莫要再说,又双手抱拳一拱,表示:你若不要再说,我便谢谢你老人家。
夜翎见她吐得极凶,他慌了,愣愣的一下下帮她拍着背。她...怎么了?
良久,薛玉凝止住吐,却浑身发软,脸色惨白,她抹了把嘴唇,眼前一阵晕眩,喘着粗气,靠在夜翎身上去了。
夜翎将她抱牢,轻轻问了句:“要漱漱口么?”却心头一凛,才知问了不如不问。
薛玉凝点头。突然意识到又着了他的道,这地方便只有那个水池,漱口,必用池中水,尸首便在那水中浸泡不知多久。她于是十分配合,在他怀里吐了开来,将他袍子弄得脏秽不堪。
夜翎一怔,将她轻轻放在地上,走去石门旁边,摘了几个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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