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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果忙得恨不能分身,根本看不见他们来了。
荣华道:“想是我们来早了,这时候最是人多的时候。”
秦乾道,“她估算的应该是我们下午开完西部例会的时间。”
接连送走好几位客人,素果这才有空喘口气。
“早叫你招个帮忙打下手的,也不至于忙得脚不沾地。”
素果抬头一看,那恣意俊朗的美男子站在眼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以为谁都像你秦大公子这么矜贵,我这小店能有多少事情,一个月总共也就忙活三五天,除去申报日,我都闲的发慌,招个人进来一起拍苍蝇?我这小本生意赚不了多少钱,养活自己才将将够,如果秦大财主愿意出资,素果倒是很愿意接受。”
她这小店都是做零售生意,来了买完就走,不用做什么蒸煮招呼,也不用擦桌子洗碗,定多就是上上货,擦擦灰尘之类的,她一个人绰绰有余。何况她的开销大,经常要跑东跑西的,赚到的钱也没多少剩余。
并不是没有想过发展店面,也考虑过转行开个茶馆饭点的,又觉得赚的再多似乎也没多大用处,就懒得折腾,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过日子就好。
素果是荣华的人,秦乾自然不好交往过密。也知这不过是素果的一句玩笑话,便也玩笑道:“投资是要讲回报的,做这赔本生意干什么。”
素果白了他一眼,没有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你们怎么这么早就下来了?今日楼里不管饭?”
荣华道:“可能是今日膳房预备不足,便把我两的午饭给撤了。领导让我们自行解决,作为弥补,下午的例会不用我们参加。”
荣华一脸认真,引得素果哈哈大笑,“没事,他们不管我管。我这铺子最不缺的就是吃的。若是不合口味,这条街的我都认识,白嫖一顿不是问题。”
“老板娘,我看你架子上的肉脯少说也有四五斤,能否给我匀点,也不多要,就要半斤。你那客人想必也吃不了这么多,这东西不经放,容易走味。”还是刚才那位女客人,逛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想买的,还是把主意打在肉脯上。
素果看了她两一眼,在地府打交道多年,只要是地府的员工她都会格外留意,自然一眼就认出了她们的身份。
北部膳房的女掌使筱鸢和北部膳房的女文使陆蔓。
不过素果并没有丝毫想给特例的意思,在这禁城里开铺子,见得大人物多了去了,每天打交道的都是地府官员,这些微末小职员实在入不了她的眼。
要给特例也不是不行,起码要和自己交好,看的顺眼的,可惜眼前这两位一项都不符合。
不过经商之道便是不能随意得罪每一位客人,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
素果笑道:“两位客人实在不好意思,这肉脯是提前答应好的,实在匀不得。若你们实在喜欢,留个纸鹤在这,等有了新货,我再通知你们。”
这都是商铺老板常用的托词,筱鸢自是不信。
眼见铺子里的人几乎走光了,只剩下眼前的一男一女,并且与老板娘相熟,想必就是来拿肉脯的。
既然老板娘不肯让,那就只有从他们身上下手。看他二人穿着气质,筱鸢很果断的放弃了离她比较近的荣华,挑了远处的秦乾。
筱鸢笑道:“这位小哥,这肉脯是你们定下的吗?我看你们也就两个人,想必吃不了这许多,放久了也不好吃,老板娘说了,不久还会上货,不如先匀我半斤,我可以出双倍价钱,大家两全其美,岂不更好。”
看他穿着和气质,想必是个不小的官。自己言辞恳切,出手大方,应该不会拒绝。
秦乾淡淡道:“抱歉姑娘,这事我说了不算。”
荣华定在原地,正犹豫着要不要出面送她半斤,可转念一想,这肉脯素果还没送给她,轮不到她来发落。
素果忍着笑,对于这种场面,她在秦乾身上见过太多,怪只怪他这张脸太有欺骗性。也怪这姑娘太没眼色,若求的是荣华,以荣华如今的性格说不定就送她了。
素果微笑道,“这位姑娘你求错人了,这肉脯如今还是我的,是我打算留给这位姑娘的,实在跟那位公子搭不上什么干系。若说他来干嘛?权当他是来闲逛的吧。”
要不总说一千个读者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素果礼貌的微笑和荣华两难的目光,看在筱鸢眼里却觉得是在消遣她。
“故意看人笑话,你们就是这样做生意的?”筱鸢说话的声音不小,引起外面群众的瞩目。
陆蔓就拉着筱鸢低声道:“实在不行我们就挑别的吧。犯不着为这个生气。”
素果并不想引来事端,赶忙安抚,“姑娘想多了,我说这话只是......”
“说什么?”正巧这时马可从仓库走了出来。
素果一见马可,顺势抓住救命稻草,“正好,你来跟她们说说,我怕我说出来的话她们又曲解意思。”
“我定的那几坛酒你给我送哪去了?怎么找遍整个仓库都找不到?”马可如今只关心他那酒。
待他上前,素果指了指筱鸢和陆蔓。“先把这事处理了。”
筱鸢和陆蔓立马行礼:“见过马可大人。”
马可道:“这两位是?”
素果道:“你北部的掌使和文使你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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