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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耗下去,他不确定能不能把持得住,怕是做不了柳下惠。
江婉莹听话扶着他,开了房门,将人送到了房门口。
莫峥嵘瞥见江婉莹的面上带着娇羞,又看她扶着陛下姿势亲密。电火石光间,脑中冒出一串疑问。这个女子不简单,看来是使了美人计勾搭陛下。
莫峥嵘旁若无人先是点头,又摇头否定这个想法。陛下岂是轻易能被勾引的人,若是能宫里的娘娘不至于独守空房。何况陛下身患眼疾,什么都瞧不见使什么美人计也是白搭。
江婉莹退回房里,关上了房门。
萧景飏抬手,示意莫峥嵘扶住自己。
方才莫峥嵘满脸的胡思乱想,萧景飏瞧得一清二楚。不过他懒得计较,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
“让人去各部知会一声,明日恢复早朝。”
莫峥嵘应声,扶着萧景飏上了马车。
皇宫,中宫殿。
几名华贵宫服的女子,围坐在一起打马吊。正中坐着海棠色衣裙的女子容貌端丽,正是当今皇后娘娘颜安如。
皇后左手边松石色衣裙的是慕娴妃,娇小玲珑文秀清雅,工部尚书慕晚思之妹。
右手边藤色衣裙的则是谢良妃,生得英气逼人,身上一股子豪气更像个男子。她父亲是礼部尚书谢从善。
与皇后相对而坐的是崔淑妃,一袭月白衣裙,样貌虽不出挑,却胜在肌肤如雪。她是吏部上书崔文行之女。
皇帝不爱召幸,一月也见不到几回。几人在宫中的日子无聊,时常聚在一起打马吊打发日头。
谢良妃摸到一张五条,推倒面前的玉牌,嗓门如男子般粗狂,眉飞色舞喊道:“五条,胡了,哈哈。”
崔淑妃白了一眼良妃的牌,阴阳怪气道:“哎哟,今日属你手气好。”
谢良妃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催道:“给钱,给钱。”
慕娴妃推倒自己牌,矫揉造作道:“不玩了,不玩了,今日本妃一把没赢。”
皇后颜安如倒是淡定,不着痕迹数落道:“输赢乃是常事,昨日你赢时,可是不准旁人散局不玩。”
慕娴妃尴尬一笑,取了一锭金子递给良妃,勉为其难道:“既然皇后娘娘开口了,那就继续玩吧。”
谢良妃接了金子,乐呵呵数着面前的一堆赢钱。
这时,一位尚宫打扮的年长女子,匆匆入殿。
这个尚宫容貌普通,不茍言笑禀报道:“皇后娘娘,御前传来消息,说是陛下回宫了。”
这句话,令四人炸开了锅全都无心玩乐。
慕娴妃说头痛,要回自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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