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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烽冷冷看着她,她凑上自己柔软的唇:“现在没有中鸳鸯蛊,你不算趁人之危。”
他眸光滚烫:“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福嘉垂下眼,手轻轻搭在他肩上:“嗯。”
兰烽没有再说什么多余的话,翻身将她压在榻上。
“你说过,我们是夫妻。”他呼吸炽热,却没有立刻去碰她。
“合法夫妻,御赐良缘,三书六礼,门当户对,”福嘉一双眼温顺如水:“你是我主动求来的驸马。”
黑暗中有裂帛声响,清冷的气息覆上来,福嘉对上秀丽的眉眼,却看到里面混杂着她从未见过的欲念与疯癫。眸光如火,烧得她浑身滚烫,她到底是有些害怕的,却依然生涩而乖巧地努力回应他。
三更天后,打更声歇,城内喧闹渐停。纵然福嘉傍晚吃了茶,这时候也有些受不住,她小声央求,兰烽却没饶过她,他耐心哄了会儿,只让她听话。
第二天他是神清气爽的起来了,福嘉一觉睡到晌午过后才迷迷瞪瞪有了动静。她赤足踩着绣鞋要下床,兰烽赶紧上前抱住她。
她拢好衣衫,也确实拉不下脸叫外头不够贴身的随侍伺候。兰烽倒是也顾忌她了,脖子手指,他都没动,其他地方却实在有些惨不忍睹,浑身像被碾过。
兰烽试了试水温:“先沐浴吗?”
福嘉点点头,余光看见他左手食指上的血痕,是她昨晚咬的。
他手掌大,指尖全是茧子,搅在她嘴里像砂纸。她心里暗道活该,耳根发红的把自己沉进水里。
趁着福嘉沐浴,兰烽去厨房把炖了几个时辰的驼蹄羹盛出来,又换了个好看的青岫瓷盅,楚蕈和笋干鲜嫩爽口,佐以葱姜胡椒,汁浓如乳,清香扑鼻。
福嘉匆匆洗漱完便问道香味,顿时食指大动。
兰烽在旁陪着她,她小口小口,安静地把整盅吃完,显然是饿了。
回程时间不紧,两人共乘一骑,兰烽一直将她箍在怀里,温热的呼吸都扑在她后颈。他还是冷淡中有些漠然的性子,福嘉却说不上有哪里不一样了。
她晕乎乎思索了一路,想出一点不同来。兰烽原先避讳同他亲近,如今有了几分强硬,好像真的把她当做自己的所有物。
福嘉有些头疼,她本意不是如此。
不过看得出他在兴头上,也就先由着他几日吧。
兰烽把福嘉带回庆州内城安置好,便开始忙起来了,一连几日都是深夜才回来。
有一天福嘉睡着了,感觉一个凉嗖嗖的怀抱从背后包裹住她。
她还不习惯同一个男子耳鬓厮磨,睡梦中挣了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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