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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陈舍礼的信,还是马清的信呢?!
徐韶华闻言,看了一眼霍元远,似笑非笑:
“你可是有求于我?”
霍元远呼吸一滞,随后面露苦笑:
“正是,许家三娘子她……是某未婚之妻,可此前曾被许青云献给那陈大人侮辱,某想请徐小郎君帮某想个法子,能,能让她不要沦为,沦为官妓……”
霍元远说的吞吞吐吐,显然他是清楚大周的律例的,而徐韶华听了霍元远这话,不答反问:
“你既如此看重那许三娘子,可方才又所言你们要上京告御状,届时,又当让她如何自处?”
徐韶华言语犀利,眼神更是仿佛可以看透人心一般,而霍元远也不知为何,明明少年比自己小了那么多,可便是自己在他面前也只敢做晚辈之姿,但却心悦诚服。
“徐小郎君所言不错,我这些年在府中也算是站稳了脚跟,此前许青云曾与霖阳同知王大人结怨,但我却因此与其搭上线,若是他日有个万一,我会请王同知替我暗中送走兰芷。”
霍元远将自己的盘算和盘托出:
“可是,方才听徐小郎君所言,我实不愿意兰芷他日也过上那样东躲西藏的日子。”
霍元远字句诚恳,徐韶华却好似没有动容一般,只语气淡淡道:
“哦?你我不过萍水相逢,你如何以为我会帮你?”
徐韶华袖中的手指缓缓摩挲,而霍元远却只低着头道:
“若能得徐小郎君相助,此生我愿追随徐小郎君左右!”
“那我且问你,你既说那许三娘子受了侮辱,那若是将她救出来,你欲如何待她?”
徐韶华状似不经意的一问,霍元远却肃了面色:
“自是娶她为妻。”
徐韶华不语,霍元远却缓缓道:
“她很好,我初来许青云身边时,许青云为了磨我的性子,一日只给我一个馒头吊命。
而在我快要活不下去
的时候,她现了我,从狗洞钻进来,给我灌了水,送了一包桂花糕,很白,很香,很甜,就像我心中的她。”
“她永远都是我心中的一捧雪,世人弄脏她,我拂去即是,如何能怪她?”
徐韶华点了点头,却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现在乱起来的是哪里?”
“是后宅。”
霍元远引着徐韶华朝后宅走去,许青云倒台,这座府邸早就不是属于许家女眷的了。
这会儿得了音讯的仆人,有签短契的直接当着主子的面儿抱着财宝逃跑,平日里平头正脸的嬷嬷,大丫鬟呼喝不及,场面乱作一团。
徐韶华到的时候,身后跟了几名侍卫,他直接道:
“马大人前头事忙,倒不想小人作祟,所有强盗之举者,一应抓捕,依律处置。”
徐韶华随后直接走过去,看着那正从许夫人手上强摘玉镯的家丁,淡淡道:
“此物乃羊脂白玉,价值百两,依我大周律,盗抢金额过十两者,杖五十,过百两者,杖杀。你大可摘下试试。”
徐韶华话音落下,那家丁冷不丁撒了手,随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了!”
随后,侍卫趁机将一群家丁藏起来,压了下去,徐韶华看向许夫人,拱了拱手,语气平淡道:
“许青云现已伏诛,夫人及许氏女眷且先留在此处,听凭他日圣上降职处置。”
许夫人定了定神,忽略少年过于青涩的面孔,轻轻道:
“他死了?”
“死了。剑斩头颅,顷刻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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