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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婉语无伦次,眼泪布满了她的面庞,惊惧惶恐彻底的打到了她。她怀里的人笑了笑,张开口,低哑着声:“阿婉……”华婉捂了她的嘴,连连摇头:“不听,我不要听!”她肯定要说阿婉,我骗了你,你原谅我。阿婉,我爱你。说完这话,就是尽头了!她不要听!“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原谅你,姜恪,求你了。”她哀哀的苦求。无能为力不布满了华婉的心扉,她甚至后悔大学时怎么不去学中医,这样,至少现在就能就她了,可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姜恪努力地睁开眼,看着眼前这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女人,虚弱的笑,用尽了力气,抬起头,到华婉的耳边,道:“我死了……就毁了……尸身,别,别落到别人手里……”她的手染红了鲜血,紧紧的,紧紧的抓紧了华婉的手,眼中是满满眷恋与不舍,还有痛与无奈,她得到了她的心,却不能陪她到老。华婉哭着,拼命摇头:“我不答应,我办不到!你撑着啊,别说这样的话!”“傻……姑娘……”姜恪的声音愈加微弱,强抬起的身子重重跌落,闭上了双眼。☆、52第五十二回华婉的心彻底冷了下来,她睁大了眼睛,失神的看着姜恪躺在她的怀里,与梦中完全的模样重叠。就,就这样了么?她的下巴颤的厉害,双眼无神,姜恪闭着双眼,像睡着了一般,格外安详。她的手还被姜恪紧紧的拽着,掌心间是粘稠的血液。东边天际开始吐白,天快要亮了。华婉只觉得心口处空了一块,不论多久,不论是谁,都补不上了。她低下头,吻了吻姜恪的额头,当做最后的告别。悠悠生死别经年,上穷碧落下黄泉。姜恪说过,不管多久,她都会等她,华婉忽然又不怕了。她的唇滑她的额头,额头是湿,还留着细密的汗水,华婉惊呆了,旋即便是巨大的狂喜,她的嘴唇所触到的竟然还是温热的!“姜恪。”华婉不敢置信的低喃,马上用手去试探她的鼻息。姜恪还活着!华婉觉得胸口那空了一处的地方又被慢慢的填上,冷透的心也有了温度,她小心的避过伤口,紧紧的抱住她,呼吸急促而紧张。胸口的伤还没止住,鲜血还在往外渗,华婉深深的吸了口气,将姜恪放平在地上,开始着手解开她的衣裳。围场离王府约半天路程,即便是快马加鞭,不到中午,芷黛也到不了。她适才什么也不敢做,是顾忌了那场逼真的噩梦,不敢去碰那伤口,而此时,却不一样了。慢慢解开衣带,露出里面紧裹的一层白布,华婉心如刀绞,鲜血已经将胸口那处染得通红,要多少血,才能染透这样厚的一层布。她把布条解下,然后使狠劲将它撕开来,一半叠起来,压紧伤口止血,姜恪的身子狠狠的颤了一下,双唇瞬间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华婉死死的咬住下唇,眼泪毫无意识中不断的留下来,姜恪很疼,可是,若不止血,就一定撑不到芷黛来。。万幸,伤口的血被强行止住,华婉拼命的咬着下唇,让自己清醒镇定,她把剩下的半条布缠在姜恪的伤口上。没有一会儿,姜恪的体温急剧下降,这个时节还很冷,尤其是凌晨,她惨白的双唇渐渐的泛起青紫,华婉忙把她的外衣严严实实的掩上,却不见什么效果。她的脸依旧是冰凉的,而这种凉比梦中那毫无生气的冰冷要好太多。华婉皱起眉,稍稍犹豫了一下,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扣,从外衣到里衣,不一会,就露出了里面粉色的鸳鸯肚兜,动作略略一顿,接着果决的连同肚兜的红细绳一道解开,她俯□,贴到姜恪同样□的身子上,一股凉意传来,她冷不防打了个哆嗦,却是更紧的与她贴合。“姜恪……一定要坚持下去……”她小声的说,脸上已是绯红的窘涩,幸好这人此时看不到,否则,该多羞人。羞归羞,此时华婉不敢有半点懈怠,她抱着姜恪,把两人的衣襟掩得妥贴,身子稍微一动,便会与她一阵厮磨,同样构造的两具身躯,华婉微微有些不适应。姜恪的身体渐渐暖了起来,她的嘴唇干涩苍白,难言的憔悴,鬼使神差之下,华婉的双唇贴了上去,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然后离开,姜恪的嘴唇便湿润起来,还回带了些血色。华婉轻轻舒了口气,伤口上的血已经止住了,这样子,会好一点吧,这样子,姜恪一定不舍的离开了,这样子,她们一定可以撑下去。华婉看着姜恪,细细的看,紧紧的看,一点不敢错眼,她不时的探探她的体温,不时地用那种方法给她湿润双唇,不时的在她耳边说话。她心里害怕,怕终归留不住这个人,但她就在她的眼前,她们亲密无隙,她可以感觉到她的呼吸,她温热的体温,勇气又慢慢的回来,姜恪,不会丢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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