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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琦纳闷:“你确定你可以休息这么久?”
谢沉条条是道:“这么些年,我早该歇息了,一个公司如果过分依赖一个决策者,我们怎么能相信它是一台运营良好的机器?”
“好。”
“不过我也有个要求。”男人贪得无厌。
“提。”
“我们订三个房间,”平常老谋深算的谢沉这会儿就快要把算盘写脸上了,“李泯、夏夏,你我。”
司琦莞尔:“看来李泯的谢叔叔没有完全将他抛之脑后,这会儿他该感动来着。”
“就不能节约一下成本?”
“我和夏夏一起,”她故意另做安排,“你跟李泯住一间?”
男人声色低压,试图寻求她的同意:“我的要求仅限于此。”
“看来某些人不是想陪同女儿游学的。”
“对,我想和你有个honeymoon。”
“那是新婚夫妇之间才会用的词,谢总,麻烦你别这t?么说,”司琦制止他,“我们都已经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七年零三个月四天。”
“你的记忆一向惊人,”司琦不晓得男人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的,但她可不想真夸赞他,“不如,把你的脑子用在路上设置点关卡,好好拷问一下李泯吧?”
“他能答得上来?”谢沉足够理智,“这不也是白准备。”
“有的时候我在想,万一我们的孩子不像夏夏这么聪明,反而和李泯一样咋咋呼呼……”
“我们生不出这种孩子来。”谢沉一副相信科学、重视基因的模样。
“我就是假设——”
“就算我们的孩子毫无出息,以我们的实力,养活这个小孩绰绰有余,”谢沉真的有在认真考虑她的这种设想,“所以,你不必杞人忧天。”
夏夏本还想更近一步打探下父母发展的进度,这会儿听见父母正在假设“李泯是他俩的小孩”。
她脸色变化很微妙,尽管她足够成熟,自然也不会愿意承认自己可能会吃李泯的醋。
但天知道,她是多么排斥这种假设,就好像李泯挤占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一样。
“夏夏,你现在考虑得怎么样了?”
“就真的不能捎我一程?”
“我的家庭生活还没有过够呢,你怎么就想着挤进我们家啊?”谢苡夏就差直接把“做人要有边界感”挂在脸上了。
“我这不是也为了学习?”
夏夏帮他回忆,“我记得你之前要陪我第二次去游学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摆明了自己完全不需要李泯:“我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现在不需要别人的照顾,你大可放心了。”
“让我去吧,你们总是需要一个做苦力的。”李泯一不小心说得口干舌燥,又咳嗽了两声。
夏夏一边替他拿了水杯,一边不忘提醒李泯的情况:“你这还能当苦力?”
“怎么不能?”
望眼欲穿的李泯平常姿态就放得低,这会儿再放低,也于事无补。
以为根本不能出去浪的李泯等到了这件事的转机,峰回路转,晚上竟然是谢叔叔开口说要“带他”。
李泯当场赞叹不已:“谢叔叔,我认识的世界上最讲良心的企业家。”
谢沉:“大可不必。”
……
但有些人,考虑儿子的近况,早就从国内风尘仆仆地赶来。
李晋不来还好,一来发现儿子根本不见踪影。
“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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