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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杬卿捏捏手指:“什么时候走?”
何玦:“大概三日后启程。”
“嗯。”宋杬卿应了声,有些百无聊赖地用手撑着头。
何绝随后又道:“我又寻了个梓匠订制软榻,她说新的不出十日便能送达。”
宋杬卿懒懒地应着:“好。”
他随意一瞥,看到窗前的花瓶,里面插上了几根海棠花枝。
他暗自数了数,枝头上有六朵白海棠,应当是重瓣的那支。
它是何玦折的,挺好看的。
入夜。
二人还是同昨日一样,宋杬卿睡床,何玦睡榻。
这次宋杬卿有些心神不宁,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何玦是真的喜欢他,还是只是为了在相府更好地生活才这么说呢?
宋杬卿没谈过恋爱,所以他不太懂。
他第一眼看到何玦就觉得她挺顺眼。
她身材颀长,样貌不算出众,但也算得上端正。脸上虽然总是面无表情,但是有时候看着却会觉得安心。
她声音也挺好听,尤其是放缓声调的时候。
她的眼睛也很漂亮。
嗯……
不讨厌。
宋杬卿翻了个身,正对着软榻那边。他睁大眼睛,似乎想透过床幔看到软榻上的人。
按照和他的身高差来算,她估计要蜷着身子缩在软榻上,大概会像个虾米?
咳……有点好笑。
这么说来,好像是挺委屈她的,成亲前也没和她说一声。
失策了,他应该提前准备好一切才是,让她感受到他的诚意。
她虽然好像很会说情话,但是目前来看,她在行为上还是规规矩矩的。
没对他动手,也没对他动手动脚。
她好像不知道该喊他什么,所以一直叫他“公子”。
虽然他也不叫她“妻主”。
宋杬卿闭上眼,思绪渐散。
软榻上的何玦蓦地睁开双眸,看了眼床榻位置,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呼吸声,最终也缓缓睡去。
之后两天,二人也是安稳而又平静地一齐度过。
何玦离开那日,宋杬卿想了想还是去送一下,毕竟不能让人觉得她们新婚妻夫感情不好。
与何玦同日离京的还有杨拾桑,她擅离职守数日,终究还是被人发现了。上面的人罚了她的俸禄后,又让人将她送回广陵。
杨拾桑的马车从一位面如寒霜的女子身边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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