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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属沿江城市,又位于南方,大海和雪她只在电视剧里见过,不需更多描述,就是漂亮和向往。顾淮之敛眸,指腹相互摩挲了下,“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吗?”“有啊,我听办公室的女生说泸沽湖很漂亮,我想去泸沽湖,沿着云南去大理丽江,然后是香格里拉。”“下次我们就去看海。”“下次休假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去云南也得好几天。”鹿梨说。但不可否认心里是开心的。顾淮之手肘悬撑车窗,偏头看她,“有机会的。”会有机会的。快到雪路鹿梨将车靠在路边,换顾淮之,前前后后好些车,都不约而同停下,从后备箱里拿出防滑链套到车轮上。“需要我帮忙吗?”她裹着羽绒服过去。蹲身整理防滑链的顾淮之抬眼,“有。”“照顾好我女朋友。”“”鹿梨把鼻子以下藏进羽绒服里,“那好吧。”顾淮之笑了声,将防滑链展开,“外面冷,去车上待着。”装防滑链的过程简单又复杂,顾淮之来回上下车好几次,才将轮胎整个套进链条里。“雪!”转过山头,入眼一片雪白,目光所及之处都铺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像是给大地铺了一层雪白的羊绒地毯,远处雪山高耸入云,银装素裹的白雪世界。鹿梨兴奋的四处张望,拿出手机不停“卡擦咔擦”拍照,细小的雪花飘落,停在玻璃上,她哈出一口气,玻璃结满水雾,指尖轻碰,一个字跃然而现。“顾淮之,我好开心啊。”她笑,笑得眉眼弯弯,好似天上纯洁的月牙,又似遗落在森林的精灵,单纯灵动,诱人心动。玻璃上渐渐结满水汽,那个字也逐渐被水汽淹没,顾淮之心软得一塌糊涂,她在玻璃上写的,是“淮。”顾淮之的淮。黢黑的眸子宛如浓墨,他握紧方向盘,声音很轻很轻,“这么开心?”“是啊!”鹿梨点头如捣蒜,“小时候我妈妈答应我,如果我考试得了第一名就带我看雪。”她每一次考试都是第一,但这个承诺却永远食言了。顾淮之滚了滚喉结,想要说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只是轻轻揉了揉她的头。鹿梨摇下车窗,手掌伸出去接住落下的雪花,雪花触手即化,冰冰凉凉从指尖流失,她弯指握了握什么都没握住。孟雨她们早就到了冰川下的住处,在群里问她们还有多久到,鹿梨将导航截了个图过去。导航显示还有十五分钟到,不过天色暗下来,为了安全起见车速也放慢很多。半个小时后,顾淮之踩下刹车,熄火。鹿梨看着前方一片漆黑,“怎么不走了?”没油了吗?但她开车时看了还有大半箱,雪路也不会这么耗油吧?顾淮之解开安全带,“到了。”“到了?!”一片漆黑,一望无际,什么都没有,连只萤火虫都没有。“你确定到了?我们不会走错了吧?”鹿梨重新点开导航,导航上也显示到达目的地,但更奇怪了,怎么一盏灯都没有,孟雨她们呢?车门被拉开,顾淮之摁开她的安全带,将人抱下车。脚踩进厚厚的雪地,发出“簌簌”的声音。鹿梨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挽紧男人胳膊,“我们要不打个电话问问吧,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有点怕。”顾淮之带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不用怕,我在。”“可是—”鹿梨还要再说,话还未出口面前的黑暗骤变,像是触动某个机关,蓝粉色灯光一盏接一盏亮起,将天空都照亮,流彩似的灯光璀璨耀眼,从远到近,最后停在鹿梨脚下。远处粉灯接连亮起,仿佛雪山夜空中的星星,鹿梨抬头望去,看着粉灯越来越多,最后组成两个字—鹿梨。心里冒出很强烈的预感,侧头看身边的男人。雪夜中,男人长身玉立,黑色大衣长至膝盖,额前碎发被风吹的凌乱,五官在黑夜中越发深邃立体,洁白雪白落在他肩上头上,真真应了“遗世孤绝”四个字。察觉她的视线,顾淮之朝她看了一眼。蓝粉色的灯依旧在闪,从鹿梨慢慢变成“我爱你”,再变为“嫁给我。”山顶的风很大,即使穿着羽绒服她鼻子也冻得通红,像是被点了穴,呆呆站在原地看身边男人。四面八方涌出好多人,欢呼着围观这场雪山上的求婚,男女主圈在中间,好些人拿着手机拍照录视频,屏息以待等着男人接下来的动作。顾淮之松开她的手,朝前走了几步,再回身时手里多了一束花,满天星点缀着向日葵,她看着颀长清瘦的男人捧花朝自己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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