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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月下就是在陈嬷嬷面前再谦逊,也压不住心头得意了,软糯的声音都高了些。
谁也想不到她已不是当年的她!近五年的时间,让她连对绣花都有了格外的心得。啧,一动手就惊豔了小洛子他们!
想到这里月下不由道:“如今看来,我若不做郡主,就是做个绣娘也能养活自己了。”
翠珏和璎珞同时嘴角轻颤。
暗暗看向小洛子,都是这家伙当时把惊豔演得太逼真。在她们保持着谨慎想先弄懂郡主到底绣了个啥的时候,这家伙已经一脸兴奋夸上了那,她们也不能掉队呀。
尤其当时郡主就那麽巴巴望着他们,谁能忍得住不绞尽脑汁可劲儿夸呢
看看,郡主都当真了呢。
可小洛子却好似全然不觉哪里不对,此时依然是一脸真心实意的——叹服。
翠珏和璎珞嘴角再次不约而同抽了抽,默然道,在讨好郡主这条路上,小洛子果然是他们几人的前锋大将军。
就是有时候小洛子这个前锋沖得太狠,让她们跟的有些吃力
陈嬷嬷再次含蓄地沉默了。
但陈嬷嬷到底是陈嬷嬷,不多时,就笑着向郡主道:“郡主尊贵,不当说这样玩笑话。娘娘说了,下次郡主就是真想自己拿针,不拘扎个竹子,扎个太阳也就是了,万不可再扎这样繁琐的了!扎了手,娘娘心疼!”
月下轻轻咬了咬唇,“仙鹤喻意长寿啊。”
她之所以冒着可能暴露自己重生事实的风险,展露了自己突飞猛进的绣工,绣了这麽一只複杂的仙鹤,就是为了——祝祷此生外祖母能平安长寿。
窗外的阳光透过树叶,穿过纱窗,微微洒下几点斑驳光亮,落在女孩精致的眉眼间。
陈嬷嬷心道,对着这样的郡主,谁能忍心直说“绣得下次别绣了”
她道:“太后娘娘说了,就是扎仙鹤,翅膀上那麽多羽毛扎两针得了,谁也没规定仙鹤都得长那麽多羽毛啊。”
太后的原话是,“跟郡主说,不长毛的仙鹤也使得”。
月下:“送给太后的仙鹤,必得栩栩如生才行!”
陈嬷嬷:这
羽毛扎的多跟栩栩如生那也不是一回事。
月下不欲多说自己这惊豔了衆人的绣工,仔仔细细问起了太后娘娘的饮食睡眠。
陈嬷嬷一边答,一边心道等她把郡主问话回给太后娘娘,不知道娘娘该怎麽高兴呢。郡主到底长大了,都会疼人了。就是这绣工——,也是请了宫里最好的绣娘教的,居然多少年都没一点长进嗯,她们郡主果然非凡人也。
宫里的事儿说完,月下目光才又落在炕几上的端午礼单子上。
一旁陈嬷嬷把几处重要的走动挑出来说了。
月下突然轻轻咦了一声,抓起单子又从头翻了一遍,眼睛并没有看陈嬷嬷,只瞅着单子道:“怎没有理国公府——”顿了顿,才继续道:“大房那边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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