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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表现得那般荒唐,反而城府颇深,这才不解对方为何能为自己做到这等地步。萧璨闻言失笑一声。“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所谓情爱,本就是一时欢喜,总不能是非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才算作是情真意切?”萧璨年纪不大,心思却通透。他的话虽简洁直白,却切中要害。裴玉戈事事琢磨透彻,于此道上却是舍近求远了。“是我糊涂了,本该如此…咳咳!”说着说着,裴玉戈自己便笑了,笑着笑着喉咙里有些痒,忍不住咳了几声,惹得萧璨既爱又疼。忙伸手过来揽住裴玉戈,将人往里侧拖了拖,抬手拔了束发的簪子丢到一边,紧跟着便将人按躺在了床上。“一时忘形,忘记了玉哥身子经不住这么熬。”将薄毯拉起盖到裴玉戈胸口,萧璨才侧躺下,却不着急谁,而是一手支着头,一手轻拍着裴玉戈盖着的薄毯,学着幼时母妃哄睡的模样,有些好笑地哄身边人入睡。明明年纪比裴玉戈小,却要学着作出这种母亲哄孩儿的模样来。模样有些滑稽,可心里是暖的。裴玉戈这一夜睡得极是安稳,后半夜再睡着后竟没有再因为胸肺不适而起夜。直到翌日天色大亮,外头日光照进来,晃得人睡不着才醒。甫一动,便觉身上沉重。定睛看去,才发觉是萧璨睡熟时横臂抱了过来,力气还不小,裴玉戈一时挣脱不开。隔着窗瞧外面光亮也推断不出现下是什么时辰,正为难时,殿内被轻轻推开。来人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吵到内殿熟睡的人,待近前些,才发觉裴玉戈一脸为难地看向自己。秋浓是先帝凤君身边的大宫女,自是什么样的风浪都见过了,只是随她来的年轻丫头少了些‘稳重’。瞧见裴玉戈脸上难得有别的神情,再瞧自家王爷跟个孩童似的睡觉还缠人,没憋住笑了一声,被秋浓回头瞪了一眼才收敛规矩起来。不过她俩对于裴玉戈此时的‘难处’爱莫能助。好在刚才小丫头一乐,本就处于半梦半醒间的萧璨长呼出一口气,慢慢睁开了眼。裴玉戈比萧璨睡着得早,所以也不清楚他昏昏沉沉睡去后萧璨又是何时睡着的。不过当着两名侍女的面,这些话不好直接问出口。萧璨将身前的长发拢到背后去,抬手捏了捏眉心,一边问道:“什么时辰了?”秋浓略欠身后答道:“快辰时了。早朝已经散了,不过陛下知道王爷还在睡着,便没教人打扰,只说什么时候您起了,再一同用午膳。”萧璨和裴玉戈得了萧栋的恩典,不必同其他官员那样每逢一五九便去大朝。萧栋宠弟弟,自然任他在宫中住着也不催促。“嗯。”萧璨应了一声,越过裴玉戈直接翻身先下了床榻。动作麻利地蹬上皂靴,一边走过去将自己的外袍从矮屏上取下换上,一面又安排道,“你们俩一会儿留下伺候玉哥,我先行面见皇兄一趟。”“是。”二女齐声应下,不过秋浓还是主动过来帮着萧璨打理衣裳,又取了束发金冠。萧璨这会儿倒没拒绝秋浓的服侍,毕竟旁人帮着绾发总归是快些的。水是新打好刚端进来的,萧璨整了整衣冠,起身过去拿了布巾沾了些凉水擦了擦,也是让自己稍稍清醒些。他回身道:“玉哥等会便先同秋浓他们到宫门口等我,我一会儿便回。”“好。”
王府的车马就等在宫门外,裴玉戈与两名侍女先出了宫。独自一人坐在马车内时,他不由回想起昨日听到的种种,萧璨那番言辞如雷般砸在心口,即使已过去了整整一夜,再想起时心绪仍难以平复。裴玉戈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何种情感,只觉心中思绪有些纷乱。今日份的咳药就放在面前小几上,他却想不起拿起服下,人就靠坐在马车内发呆。直到轿帘忽得被掀开,一抹光亮照进马车内,他才猛地回过神对上来人目光。那一刻,他所有情绪都没能掩藏。萧璨背光而立,铁扇微微挑起帘布一角,笑得恣意。“玉哥,我们回家去。”【作者有话说】都动心了!喜大普奔!王爷献身倒计时!美人心计“下官见过中丞大人。”再同柯慈见面是中秋宴回来之后。萧璨应了裴玉戈之请将柯慈派来协助,自己照例一大早出府不见踪影,不过许是萧璨走前曾有过吩咐,此次再见面,柯慈已收敛了些上次来时的傲气,连称呼都改成了‘大人’。言行举止在明面上寻不到错处,只不过裴玉戈能瞧出来柯慈对自己仍是不服的。他抬手示意,近侍狄群便将人‘请’到了左下首位并奉上了新茶。“数日不见,大人身边换人了?”“小厮家中亲长害了病,盼望着儿孙回身边尽孝,我便将人放回复另换了人来。此事早些时日便已同王府大总管知会过的事,怎么柯长史竟没听说?”柯慈不似寻常王府管事,他是实打实有官位在身的。徐正礼和狄群皆非官身,不好代为回答,便只有裴玉戈亲自答他。裴玉戈并不愿在旁人面前耍官威,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傲气在身上,只淡淡一句把柯慈的问题给顶了回去。“近来王爷在外忙碌,下官自然清闲不下来,日日都要为王爷分忧奔走,故而未曾有空同郭兄闲谈。”柯慈也是不肯落半点下风,虽无拉踩对比之言,可字字却分明是那个意思。让不知情的外人听来,可不就是话里话外和裴玉戈‘争宠’。“刚好,昨日中秋宴,陛下有意为王爷指几位美人入府侍奉,过些时日皇后娘娘拟了单子会递到王府。王爷与我近来恐会为了御史台的旧案奔走忙碌,柯长史既是经常往来各府为王爷回护,届时这名单上的人就得请柯长史费心斟酌了。”裴玉戈说得客气,但态度却是不容置疑。柯慈听得不对劲,可嘴还没来得及张,裴玉戈茶碗一撂,转头淡笑看向对方道:“王爷虽不爱理朝政,可到底是深受皇恩爱重的亲王,为了日后王府安宁,柯长史理当与师长史一道斟酌选人,万不要放进什么眼线进府。为王爷扫清烦恼,这本也是两位长史的职责所在,不是么?”面对柯慈根本无需急赤白脸,搬出萧璨便是抓住了柯慈的七寸。桀骜如柯慈,也乖顺起身低头应承。复起身时才又问道:“王爷命下官襄助大人,还请大人吩咐。”“吩咐称不上。明珠同我说柯长史人脉极广、办事也利落,我虽未同柯长史一道办过事,但想来能得他如此评价,柯长史的本事我自然也信得过。”柯慈双眸一亮,脸上涌上喜色,好似浑然没有听出来裴玉戈不知不觉中改了的亲昵称呼,追问道:“王爷如此同大人说的?”裴玉戈颔首,淡淡道:“自然。所以之后…也要请柯长史尽力相助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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