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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雄州的铁矿与翁卓手下那群得力的匠人。
倒是可以让翁临阳带着新制成的长枪与其他武器来一趟平州,若是方便,再带上他的新婚妻子?,让绿萼看看,解了她的忧虑,之?后她也就不会再念着了。
她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个人,得到她全?身心的爱,萧持心里?那头即将破笼而出的野兽,才能勉强安分。
翁绿萼和丹榴交代了待会儿调一桶药汤给君侯沐浴解乏的事儿,又换了几?道不适合萧持现在吃的菜,忙了一通之?后才发现萧持人还未出来。
需要冷静那么久吗?
翁绿萼纳闷,索性掀开帘子?进去,见他好整以暇地躺在罗汉床上,一张冷峻脸庞上不知在想什么,罗汉床上摆着的炕几?上灯火微暗,光影落在他挺秀轮廓,却?显出一种翁绿萼读不懂的复杂之?色。
“夫君?”翁绿萼看着他神色莫名,心底生出几?分古怪之?色,站在珠帘前,没有再向前,“用膳吧。”
萧持定定地看着她,烛光跃动,自那双如鹰隼般深邃锐利的眼眸中?投来的视线带着一股有如实质的占有欲,就在翁绿萼心里?不由自主?地生出毛骨悚然之?感时,萧持又笑了起来。
放松的笑柔和了他眉眼之?间的凶色与欲色,他朝她伸出手:“累,来拉我一把?。”
翁绿萼悄悄撇了撇嘴,他壮得跟头牛似的,谁拉得动他。
“君侯堂堂一雄伟大丈夫,身量非凡,我可拉不动。”
看着她不情?不愿地伸出一只手,萧持眼眸微眯,闪过几?分得逞后的笑意,一把?将人拉到怀里?,重重吻向她总是口是心非的小嘴。
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
翁绿萼被他闹得气喘吁吁,眼含春水。
她不必问?他,都?知道自己头发乱了,脸上的潮红一时半会儿也退不下去。
翁绿萼恼得捶了萧持胸膛几?下,气呼呼地去了梳妆镜前整理仪容。
萧持懒洋洋地追了上去,扶着她的肩,替她将先前无?意跌落的一支明珠步摇插.进她乌蓬蓬的发间。
明珠温润,衬
得镜中?人的面颊更透出一种玉质的细腻油润,泛着光泽。
萧持站在她背后,因为?常年握刀骑马而生出茧意的手缓缓摩挲过她面颊,低声赞她:“很美。”
翁绿萼嘴角微微翘起,拂开他作乱的手,站起身来扭头嗔他一眼:“还不饿?”
萧持从善如流地搂过她腰往外走去:“好,知道你饿了,小猪。”
他话?里?的亲昵之?意太?明显,翁绿萼哼了声,用手悄悄拧他腰上的肉,无?奈他身上的肌肉太?过紧实,她捏了半晌,不见他有半分异色不说,反倒把?她的手捏得酸痛。
察觉到她幽怨的视线,仿佛是在控诉他为?何要把?自己练得像块儿铁板,萧持大笑,掀开珠帘,搂着她去了饭厅。
听着君侯的笑声,女使们都?见怪不怪了。
只要有女君在的时候,君侯就鲜少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翁绿萼吃饭的时候向来很认真,萧持替她夹了菜,她也都?乖乖吃完了。
萧持很满意,她那小身板,再胖些、高些,会更健康。
至于让她阿兄带着她新阿嫂来平州的事。
萧持向来奉行?‘事以密成,语以泄败’的道理,还是等到人到平州了,再给她一个惊喜吧。
……
瑞叔他们很快又返程北上,但带着君侯之?令的亲卫自然比他们的脚程更快。
翁临阳得到萧持的亲笔书信时,因为?面无?表情?而显得格外凶悍的刀疤脸上难得露出一抹意外。
他拿了信去了翁卓的书房。
退下官场,终日?只在矿场与冶炼武器的地方两处跑的翁卓头发花白了不少,严肃冷沉的脸庞上也印上了岁月长河深深的沟壑痕迹。
看完了信,他捋了捋胡须,点头道:“既然君侯有令。你带着东西和你媳妇去一趟平州吧,让你妹妹看看,她也好放心。”
翁临阳忍不住笑:“绿萼嫁了人,愈发有管家婆的样子?了,处处操心……”不过君侯竟愿意让他去一趟平州,还拨给了他十个亲兵,这是翁临阳未曾想过的。
……君侯很担心上次的截杀之?事再度发生?
翁卓又叮嘱了翁临阳一些事,他的目光落在桌案上摆着他佩剑的架子?上垫着的丝巾,针线稚嫩,却?难掩灵动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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